百里珠看着上方的赵至诚,故意道:“你脱我衣服干嘛?”
“揍你的小屁屁。”
“那你脱自己的衣服干嘛?”
赵至诚双肘支在床上,含吮着百里珠柔软丰满的耳垂喑哑道:“方便你还手。”
关中奇近来又收到皇帝的密诏,让他吞了赵至诚在赤蒂的赵家军。这不是为难他吗?就算是有皇帝的诏书,先说赵至诚那人就不好对付,再说赵至诚的兵可都是亲兵,那些人会听他的话吗?到时候他的军营怕是要也乱成一锅粥。
又不由得担忧道,皇帝不让出兵,赵至诚那虎狼之人一气之下会不会将他的军营给全端了。这皇帝前些年明明和赵至诚好的穿一条裤子,这如今怎么将赵至诚往死路上逼?他可不想趟这浑水,哪头都不好得罪啊。
百里珠趴伏在床榻上,只露出了细腻圆润的半边脸,汗水早已打湿了鬓边密发,黏糊糊的沾在脸上。身上似是有千斤重,双手紧扶着床头的木架,害怕脑袋一不小心就撞上去。
赵至诚口干舌燥,俯身吻着百里珠的后脑勺,渐渐移向侧鬓,又叼起了左边露出来的小脸蛋儿用牙摩擦,犹觉不足,捏住百里珠的下颌与她接吻,将舌头刺入她口中肆意搅动。百里珠眼神迷离,一阵阵酥麻顺着尾椎攀升而上,救出自己被咬的通红的嫩舌,一口咬上了左脸旁青筋暴起,鼓着层层肌肉的精壮肘臂上。
赵至诚低头看着百里珠薄薄的皮肤上一点点染上了绯红,他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哑着嗓子问道:“还敢不敢了,嗯?”
百里珠的藕臂猛地向前杵了一下,接着便被卷进了狂风的漩涡,半分由不得她挣脱,呜呜咽咽求饶道:“不敢了,诚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嗯?”
“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不敢挑衅,挑衅将军大人,将军大人的威严。”
赵至诚这才放过她,又将她翻了个身子,看着她迷蒙的眼,眼尾氤着红晕,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一蹦一跳的小兔子。
百里珠渴望安抚,颤颤巍巍将身子主动前倾,赵至诚顺势吻了上去,口舌和小将军一个比一个坏,惹得她瑟缩不已。
他爱她如水般温软柔媚,也爱她如浪般娇俏烂漫。
一个时辰后,房内才复归平静。赵至诚拥着百里珠半躺着,摩挲着百里珠的脊骨,沙哑问道:“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路上可曾遇到危险?”
百里珠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师傅喜欢安静,可是你也知道我做事总是笨手笨脚的,闹腾的动静老大了,我实在愧疚的不行,觉得无颜面对师傅,所以就给师傅留了一封信后连夜从地道里跑出来了。”
她是绝对不会让诚郎知道她是钻了三个狗洞才偷偷跑出来的,她现在手握千金,是整个将军府的小主母呢,可不能损坏了她的庄严,让诚郎小瞧了去,“我出来后那叫一个夜黑风高啊,但是我有钱啊,我就去车行雇了个最豪华的马车一路大吃大喝呼呼大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到了宁边,”她才不会和诚郎说她晚上就啃了一个硬馒头。夜里没有好车,但是为了赶路只好选了一辆破烂的敞篷马车上路。为了看好自己的小布兜,一夜也不敢合眼。”
说着说着就止不住委屈,瘪了瘪嘴哽咽道:“我到了宁边之后,又换了一匹上好的马,我驾马一路所向披靡。途中遇到了一只饿的眼冒绿光的野狼,但是我当大喝了一声之后,它就被我吓跑了,当时我可威风了。后半夜又刮起了大风,虽然那声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可我也不怕,我就边骑着马边骂糙话,那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被我给骂羞了,也就不敢再吓我了。”
随后就趴在赵至诚的胸膛上,将脸埋在赵至诚的脖颈间呜呜大哭道:“你就说你小娘子厉害不厉害?”
赵至诚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小公鸡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心脏被狠狠揪紧了,抽的人生疼。想都不用想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宝贝一路都经历了什么,虽然定慧肯定派人在后跟着,但一个小姑娘为了见他冒着生命危险连夜赶路,被豺狼震慑,被野风惊吓,他怎能不触动,怎能不心惊。
赵至诚扭头不住亲吻着藏在脖子里的小脸蛋儿,眼睛酸的发红,嗓子也变得干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小娘子比谁都厉害。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日后再也不会了。”
半晌,百里珠还在抽抽搭搭的哭,赵至诚担心哭坏身子,亲了亲那樱桃小唇,“方才在哭,现下也在哭,我的珠儿难不成真的是水做的?”
百里珠带着哭腔,一个音三个弯,“可不就是水做的吗?方才可不是把你软磨硬泡的嗷嗷儿叫吗?那放浪的呦,我都忍不住跟着你妩媚的嗷嗷儿叫了。”
赵至诚赧然,“我哪里叫了?”
百里珠学着赵至诚的样子低吟道:“嗯嗯嗯”,后又学着赵至诚的神情,蹙紧眉头,呼吸故意变沉,嗓子里也溢出磁性的嘶哑声。
这小鹦鹉倒是将赵至诚的情态学了个八成像,若是声音再雄浑一点儿,那简直就是第二个赵至诚。
赵至诚看着还在表演的小鹦鹉,朝下对着两瓣儿小嘴就舔了上去,舌头一进去先是拨拉了两下,待尝到一股馨甜香味儿后就开始扫荡肆虐,噗呲噗呲溢出不少水声,又吸吮的那小姑娘连连惊叫颤动,脚也不停踢腾。
待那小东西哭着求饶,赵至诚方才吧咂了下嘴作罢。
赵至诚额头抵着百里珠的额头,“还敢不敢在榻上调戏你男人?”
百里珠虽然很想顺着诚郎的意思说句谎话,但她还是小声实话道:“还是敢的。”
赵至诚忍不住戏笑,“哈?这是舒服了?”又意有所指在百里珠耳前低语道:“哪个更舒服?”
百里珠将羞红的脸埋在方枕下,偷袭了一下赵至诚,嗡嗡道:“嗯,我觉得,还是我的小将军最厉害,我可骄傲了!”
赵至诚喉咙里滚出一声声轻笑,按着百里珠的手不让离开,又将埋在方枕里的小脑袋掏了出来,对准了那朱唇就要亲上去,结果被百里珠侧脸躲开了,赵至诚追逐着又亲上去,就被踢了一脚,百里珠嫌弃的撇撇嘴,“嘴臭死了,漱口后再上来。”
赵至诚偏要亲上去,“乖,尝一尝甜甜的花香味儿。”
等这俩活宝又一番折腾完,已经是夜半了。软玉在怀,一夜酣然无梦。
翌日,百里珠迷迷糊糊醒来后,赵至诚早已经不在身边,问了问何妈时辰,才知道已经是巳时了。
百里珠还是一身小郎君装扮,她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得藏着掖着,万一被祈林发现了,她和诚郎的好日子就没了。
赵至诚常年住在军营,在赤蒂的将军府是一处三进的宅邸。有主院,还有下人住的罩房、倒座,还有净房等。麻雀虽小,但胜在五脏俱全。府中只有一名老妈子,一个小厮,还有一名家厨。
百里珠洗漱吃过朝食后,先是逛了逛了这小小的将军府,虽然没办法和十里美媲美,但是她却满意的不得了,这座小小的府邸就好像是她和诚郎的小家。听吴妈说诚郎去巡城了,说是中午回来和她一起用饭。昨夜诚郎费神费力伺候她,她觉得要报答一下诚郎。于是去厨房,准备做一碗鸡汤给诚郎补一补身子。
赵至诚回来后先进了内院,去卧房看了看发现百里珠不在,随后将身上的胄甲脱掉,又净了净手才去了饭厅,饭厅也没有百里珠的身影。又问了问小厮才知道,百里珠去了后花园。
赵至诚远远看到百里珠坐在悠雪湖的亭子上,走过去亲了一下百里珠的脸蛋儿后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百里珠还在托着下巴,对着黑乎乎的一碗鸡汤发呆。
“小娘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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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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