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铮上下嘴唇合在一起,一个“包”字快要出口,又被咽了回去,还是没能正大光明讲出这两个字。
隋烨看着杨铮,若有所思。
“你怎么会这么想?”隋烨问,“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是情投意合的婚姻关系呢?”
这次杨铮冷笑了声:“得了吧,付斯怀谈不了恋爱,他不会爱任何人。”
隋烨还想问什么,付斯怀已经回来了,两个人都默契地住了嘴,脸朝向不同方向。
付斯怀上车后,隋烨吩咐道:“先去柳树关吧。”
这次付斯怀没有反驳,只是车启动后,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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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都会更但可能都会晚一些!
船与螺旋桨
付斯怀给杨铮租的房子是八二年修的,几十年的老龄房,构造也受到地形限制,排水管道经常老化,月底的时候管道裂缝渗水,付斯怀买菜回家时看到的便是一副水漫金山的场景。
受灾最严重的是杨铮的卧室,床单都给浸湿了大半。
当晚杨铮跟付斯怀挤了一张床。其实从杨铮三岁起,他就一直跟着自己睡,那时候就一小狗崽,付斯怀得把他放在床中央以防小崽子滚落下去,而现在付斯怀进门时,杨铮大摇大摆趴在床上,根本没有他能挤上去的空间。
付斯怀一巴掌打在杨铮屁股上:“滚旁边去。”
杨铮闻言转了个身,给他留了很窄一道缝。
付斯怀也没计较,就卡进了那道缝隙里,又伸手把杨铮的头掰了一百八十度:“我看看你这伤。”
“好了,”杨铮不耐烦地挣脱他,“早八百年就没事了。”
那天从派出所出来后,两个人都奇异而默契地没再提这件事情。其实付斯怀能琢磨出大半原委,杨铮这人本来就不讨喜,小时候是不会令人怜爱的拽小孩,长大后成了脾气不好的怪少年,虽然付斯怀费了很大劲带他来了这座城市、进了这所高中,至少不会像老城区那样管理混乱,但找他刺的人依旧会有,估计这胖子以前就跟杨铮互看不上眼。
那天之后杨铮照常上学,付斯怀照常工作,没接听到任何学校的来电,仿佛这件事就此打住。
隋烨那天说,这对他来说不是个麻烦,就果真如此。
仿佛心灵感应,杨铮突然也背对着他开口:“你跟隋烨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付斯怀装听不懂。
“不是离婚了吗?”杨铮转过来盯着他,“怎么还凑到一块?买卖不成情分在?”
付斯怀始终不懂,杨铮到底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被包养的地方。
“跟你说了不是那样的关系。”他淡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