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怀不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不常对朋友关怀,也不常怜悯他人,所以此时此刻的情感只有一种来源,是人生而就有的原始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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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别扭的小付(误会应该不久会解开
一刻
阮存希翻着手机上的信息,他来之前刚拍摄完一组海报,大拇指还涂了黑色的指甲油,支撑在白色手机上格外显眼。
“我能问到的就这么多,”半晌他放下手机,耸耸肩,“我也不是狗仔。”
“算了,没事,”隋烨摇摇头,“也许我不知道还好一些。”
阮存希目光有些怜悯:“怎么这么丧?你情敌的档次是低了点,但你出院那阵不还斗志昂扬的?”
“我只是觉得可能一开始就错了,”隋烨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我以前以为感情和其他桩桩件件的事都一样,只要做得够多、时间够长,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双向选择,也许付斯怀早就选了其他人,我反而成了他累赘。”
“所以你输在没有杀马特的耳钉。”阮存希解读道。
“你他妈,”隋烨被他逗出了一个颇为惨淡的笑,“学没学过语文。”
“事已至此,”阮存希也不开玩笑了,“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破釜成舟。”
“他不想说,能有什么办法?”隋烨耸耸肩。
蒋元过来替阮存希取过行李,阮存希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蒋元也客套作答,“我去登记,可能还要稍等五分钟。”
蒋元走后,隋烨不想再纠结自己的事,转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的,没派司机?”
“改签了个航班,懒得联系了,”阮存希说,“我有手有脚,当然坐地铁过来的。”
“那个谁呢?”隋烨直截了当地问,“之前an不是说你要带他过来?”
阮存希不动声色地端起面前水杯抿了一口,言简意赅:“他不来,我三天没联系上了。”
隋烨了然地点点头,也没再追问。半晌突然道:“我俩确实有够瘟的,都怪你当时非偷那个鸡蛋。”
阮存希也被逗乐了:“滚啊,这只鸡不会到我葬礼上你还要提吧。”
他放下水杯,抬眼似乎看到了什么:“付斯怀在蒋元旁边呢,好像在看你。”
“得了吧。”隋烨懒得理他。
这种“你妈来了”、“教导主任来了”的游戏,阮存希小时候玩得太多。
阮存希倏然诡异地靠近,那只涂了指甲油的手搭在隋烨左臂上,轻声说:“要不我推波助澜一下,万一他吃醋了,转机不就来了?”
隋烨几乎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自作多情。”
不过这句话说完,他意识到阮存希没有在骗他,转头发现付斯怀果然在大堂,只是目光此刻并没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