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这句话付斯怀听着有些滑稽,嘴角又不自觉上扬,但语气还是真挚的:“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多年朋友,听起来他对你也挺好的,虽然他这个人多少有点毛病,我不想跟他接触,但没必要掺合进去让你们不自在。”
隋烨停顿了下,然后回答:“没有不自在。”
想了想继续补充:“你没在我旁边我才觉得不自在。”
付斯怀握住隋烨的手,是求饶的象征:“不说这个了,你没事的话我们回去吧?”
隋烨点头,手却没放,就这么拉着他往外走。
距离上一次在伦敦牵手走在街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距离隋烨剖白自己心意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但隋烨右手摸索着付斯怀掌心的纹路,心里却逐渐形成一条明线。
付斯怀依旧还是那个付斯怀。
因为拥有什么而不安的付斯怀。
因为不安所以总是前瞻后顾,总是想奉献、牺牲、退让的付斯怀。反而在两个人没有情感关系的时候,还能随性洒脱,一旦有所得却束手束脚。
“所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隋烨回过神,实话实说,“没有。”
“你真的”付斯怀无奈笑了。
隋烨突然用力把他拽过来一点。
“怎么了?”
“不怎么。”
隋烨回答。然后一口咬到了付斯怀耳朵上。
漫长
一个普通的清晨,付斯怀一如往常去公司上班。
两周前考核完成,他升了个职,虽然工作内容没什么变化,不过薪水涨了一些,多余的部分被他全部转给了杨铮。杨铮一如既往的冷淡,几乎一周才会传一次消息。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但能看出在新的环境里适应得很快。
付斯怀到公司后,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个小蛋糕,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才有。莫名其妙打开,直到露出里面硕大的英文字母才了然。
陈宇瑞端着咖啡杯晃荡到他身后,幽幽道:“提醒你,最好先把手机静音,待会会弹出由人事牵头的五十条来自同事的生日祝福。”
付斯怀端详着那个毫不起眼地小蛋糕,感慨道:“我自己都忘了今天生日。”
在不久前一个周五晚上,他们俩去了同一个小酒馆,付斯怀难得喝了几杯酒,于是断断续续把那些前因后果讲了一道,虽然讲得颠三倒四,但陈宇瑞仿佛有种天赋,一次便听明白了。
此时此刻他也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注视着付斯怀:“没关系,以后我都会记得,我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隋烨都只能排第二。”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隋烨今天没表示什么?”
“就一个生日,要表示什么,”付斯怀倒是毫不在意,“普通周五而已。”
“什么人啊,他不行,”陈宇瑞还是改不掉吐槽隋烨的习惯,虽然两人无冤无仇,“还不如我们公司,下周你至少能调休一天生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