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立安的话,蒋晴晴心里顿时尴尬了,原本就有些红的脸蛋更红了,看着陈立安疑惑的眼神,掩饰住心里的尴尬地飞快说道:“没有,你看错了!”
“好吧,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你了。”陈立安收回手,把那张她没接过去的纸又装进口袋里。
看着陈立安把纸又重新装回自己的口袋,蒋晴晴心里闪过一丝懊恼,觉得今天真是糗大了,抱着自己的东西拉着在旁边看戏的陈子涵就跑了。
陈立安看着蒋晴晴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才双手插兜离开了练功房。
回宿舍的路上,陈子涵拉着蒋晴晴好奇地问道:“刚刚怎么回事啊?”
“好丢脸,你别问了。”蒋晴晴只感觉丢人,就好像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一样。
明天又不用上学了,陈立安感觉自己又重新恢复了活力,晚上回去搬家的时候,都充满了干劲。
齐大爷坐在院子里,看着陈立安拎着箱子从自己的屋里出来,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搬出去住,那就是个大人了,以后不要再惹事了。”
陈立安嗯了一声,没有辩驳自己早就不惹事了,坐在箱子上陪着齐大爷抽了一根烟后,就拎着箱子走了。
箱子里也没带什么,父母的遗照还有自己的一些衣服。
来到新家后,陈立安把父母的遗照摆好之后,上香拜了拜,才轻声说道:“我搬家了,您二老以后托梦可别托错了。”
陈立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是在面对去世的亲人还是会忍不住改变阵营,中国人大多如此,无论是多么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一生中都会说很多次老天保佑或者希望去世的亲人来世能够幸福。
上完香后,陈立安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翻出自己的存折,看着上面还剩下三万多块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才多久啊,六百多万的存款就只剩下三万了,股市里的赌狗输的都没他快。
不过三万多足够陈立安用了,而且能用很久,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无非是吃吃喝喝而已。
陈立安坐在阳台上喝着啤酒,看着天上灰蒙蒙的月亮,忽然有些感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两年里的生活很精彩,但是却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玩艺术、拍电影甚至是赚钱都给陈立安一种虚浮的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随时都会有塌陷的风险。
陈立安知道自己很有天赋,接触艺术不久就能创作出很多作品,但是这种天赋让他有一种很虚假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艺术修养还不够,甚至对油画的大大小小几十种风格流派都没认全呢。
也许是时候沉下心来学习了,不过不是学习表演,这个玩意没必要继续学了,已经学了一辈子了,再学也学不出东西。
陈立安思考了一会后,决定后面这段时间不碰艺术,控制住心里的创作欲,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没事拍拍戏就好了,这个相对简单的多。
九十年代的内地电影项目还是很少的,大把的演员都跑去拍电视剧,不是不想拍电影,而是真的挤破头都很难找到资源。
就在陈立安把啤酒喝完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陈立安拿起来一看是王晓帅的就接起电话问道:“你回国了?”
“对,今天刚下飞机!”王晓帅的声音有些兴奋,似乎喝了很多酒,周围也有很多人在说话。
陈立安把电话从耳边微微移开,然后才问道:“电影怎么样?最后拿奖了吗?”
回国之后,陈立安就没关注威尼斯那边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电影最后拿奖了没有。
“拿了!不过只是协会奖,天主教人文关注奖。”王晓帅的声音稍稍低了一点,然后才对陈立安说道:“朋友闹着给我庆祝一下,本来想叫你的,但是之前电话忘记充电了。”
陈立安还以为王晓帅是想叫自己一起去聚一聚呢,就直接说道:“那恭喜你啊,你们聚吧,我都准备睡觉了。”
王晓帅看着朝着自己使眼色的朋友,咳了一声说道:“那好吧,对了,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朋友有个电影在找演员,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陈立安翘着腿,感觉自己的运气也不错,刚想着没戏找自己呢,王晓帅就来送枕头了。
王妃的黑丝果然有魔力!
“导演是谁?什么电影?”陈立安好奇地问了一句,王晓帅的朋友几乎都是六代导演,而且都是以拍禁片出名的。
王晓帅听到陈立安的问题,转身朝着身后打打闹闹吹牛的朋友使了个手势,等他们安静下来才说道:“张园,东宫西宫,王小波的同名小说你看过吗?就是改编的,王小波是这部电影的编剧。”
如果这部电影真的顺利上映,会给大众带来多少的刻板印象就很难说了。
陈立安思考了一会,直接说道:“抱歉啊,刚想起来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要去补拍程导的电影。”
“没事,只要你愿意演,我们可以等的。”王晓帅没听出来的陈立安推脱,还在继续说道。
陈立安忍不住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我真没时间,你要不再问问其他人吧,我觉得那个胡君就很不错啊。”
这部电影自己还是别干涉了,让胡君去发光发热吧,还能给蓝宇打下基础,不然怎么拿影帝呢。
听到陈立安的话,王晓帅因为酒精有些发热的脑袋,并没有多想继续说道:“立安,这是个很好的题材啊,这样吧,我们明天见一面怎么样,我们当面聊聊。”
嘿,喝大了听不出来拒绝是吧,陈立安扶了一下额头说道:“那行吧,明天见面再说。”
明天当面拒绝,看你还怎么说!
你比胡君要性感!
秋雨如丝,给干燥的空气带来让人舒适的湿润,阴沉沉的天空带着丝丝凉意,让人觉得很舒适。
陈立安在床上躺成一个太字,一点都不想起床,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回笼觉了。
难得拥有这么惬意自在的时光,陈立安只想躺在床上做一条咸鱼。
只是吵吵的电话响个不停的电话却不给陈立安做咸鱼的机会,像是看不过他如此颓丧,催促他快点起床。
陈立安从床头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接通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龚莉脸上贴着黄瓜片,听着陈立安的肾气不足一样的声音,忍不住微微皱眉,额头上的黄瓜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