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依旧没有带装备,鱼塘的老板见金主来了,还是那么热情,把所有东西配备齐全,甚至连何青荷喜欢的鱼竿型号都记得,按照上次一样的准备好。
现在到了夏末初秋,气温没有那么高,空气也不再那么闷,坐在池塘边有一点点清凉。
傅琛见识过几次何青荷钓鱼,大概知道了流程,站在前面跟老板交流。
何青荷反而站在他身后,乖乖跟着他,看他拿鱼竿鱼饵。
傅琛知道眼下何青荷还在创伤期,刚学着倚靠他,表现出无比的依恋,等后面恢复了就不会这样了。
即使如此,傅琛还是很享受,巴不得何青荷离他更近一些。
对于钓鱼,傅琛到底是个门外汉,最后还是需要何青荷自己上手。
何青荷绑好鱼线,调好饵料,将鱼竿抛出,然后安静地坐在岸边钓鱼。
傅琛挨着何青荷,目光盯着水面。
他们两个之前时常不说话,本来也没什么,但经历了昨天的事之后,何青荷有点敏感,问:“很无聊吗。”
傅琛摇头,说:“不无聊。”
何青荷继续钓鱼。
也许是被钓鱼人的情绪感染,今天的鱼也不是那么活泼,这一次上钩的鱼比上一次要少。
何青荷也没强求,顺其自然。
但傅琛一直没说话,让他心里打鼓。
直到刚才跟老板交流,傅琛都很正常,昨天到今天都说了很多话,怎么现在变沉默了呢。
是不是嫌他烦了。
要是平时的何青荷不会这样想,可这两天太特殊,他难免患得患失。
何青荷心里忐忑,对傅琛说:“你是不是有事,如果需要处理工作的话,我们就回去。”
傅琛撩起眼皮,说:“没事,我在休息。”他懒洋洋地说,“昨天说了太多,现在不想开口了。”
何青荷:“……”
傅琛一向寡言少语,昨天真是难为他了。
傅琛的态度跟池塘的水面一样平静:“我说了那么多,今天该你了。”
何青荷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知道傅琛带他钓鱼是想让他散心,也知道傅琛在等他敞开心扉,可他暂时开不了口。
傅琛抬手捏捏何青荷僵硬的肩膀,说:“不急,想说的时候再说。”
两个人继续在池塘边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