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段从力气格外大,言惊蛰也十分敏感。
有几下段从实在是凶得厉害,把他弄得痛了,言惊蛰瘫在床上痉挛,攥着段从的手也没舍得推开。
他想到段从今天游刃有余带他去要孩子的模样,想到言树苗那句话,再想想段从带着笑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心里的酸疼就远胜于身体一百倍。
怎么会真的不在意呢。
言惊蛰是男人,他爱段从,他什么都懂。
他的遗憾被段从一笔一笔补回来,重新给予他严丝合缝的爱,可他亏欠段从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哭什么?”
段从灼烫的气息从后背一路延伸到颈侧,掰过言惊蛰的下颌和他接吻。
“疼了?”
言惊蛰在揉乱的床单上蹭蹭眼窝,转个身紧紧抱住段从。
“说你爱我。”段从伏在他上方,宽阔漂亮的肩背为他挡住所有刺眼的光线,掐着言惊蛰的脖子命令他。
“我爱你。”言惊蛰被耸动得嘴唇哆嗦。
“你是谁的。”段从继续使力。
“你的。”言惊蛰够着他的脖子拥抱他,“是你的。”
段从闭闭眼,重新吻下来。
这场带着凶狠的情爱结束,言惊蛰乏力到站起来膝盖都打弯,被段从薅着去浴室泡澡。
“她怀孕了。”段从告诉他。
言惊蛰先是“啊”一声,发木的脑袋反应了两秒,才真正理解这句话。
“挺好的。”他瞬间明白了夫妻俩对于言树苗态度的微妙变化,垂着眼皮咬咬嘴。
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妈妈,可能赵榕要用一辈子才能真正学会。
“所以,不要再觉得没有母亲是对言树苗的亏欠了。”
段从捏他的脸,略带警告地教育他。
“不合格的妈妈什么都不是。没有什么爱是需要通过放手才能给予的,懂了吗?”
言惊蛰跟他对视,深深的,直面着段从眼底的自己。
“知道了。”
段从话中所指的不仅仅是争夺言树苗, 言惊蛰听得懂。
从二人第一次见面认识到如今,段从都在教言惊蛰一件事:争取。
可是直到今天,言惊蛰才真正学到争取的意义。
幸好到了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 赵榕打过几个电话, 还想再把言惊蛰争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