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晚面无表情的看陈萃,听陈萃问第三遍,他为什么不回消息。
我回了你就不喝农药了?
陈萃点头,说是。
武成晚突然给了他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得陈萃偏了头。
陈萃红肿着半张脸,驯顺的笑,他拉武成晚的手,艰难的仰头,吻上武成晚的嘴唇,舌头也顶进去。他被人教的,接吻就是要伸舌头。
无比苦涩。
武成晚动也不动,由着陈萃最后脱力倒回病床,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应该,理理我。”
武成晚看向陈萃,黢黑的眸定住,人的瞳孔冷凝时竟比如镜的湖面还能倒影情绪,他是涨潮前的江,他回陈萃:
我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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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二年,春分,订婚宴上的新人迟迟未到。
高朋满座,莫贤着急给邹理理打电话,那头接的快,莫贤问:“你们人呢?”
邹理理抱歉道:“阿姨,我裙子坏了,成晚带我换裙子,半个小时后就到。”
莫贤闻言不敢再催,叮嘱道:“叫成晚开车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武成晚和邹理理的相片,人声鼎沸,多为祝贺。武霈坐主席,昂首挺胸的接受周围恭维的话。
按理说席应该开了,但因为新人的迟到,宴席变得散漫。他从侧门进来的,入席时弯着腰,不太愿意被人发现。待他坐定,小武哥一扭头,正撞见他,喊了声:“哥哥。”
“嗯。”陈萃松了口气,顺手解了第一颗纽扣,问:“咋还没开始?”
小武哥皱眉毛,说:“我嫂子裙子坏了。”
陈萃听到嫂子二字,平静下来的面孔不由得一沉,他端着跟前的酒杯,有些神游。
再等下去人都要有怨气了,莫贤跟后厨说开席,聚光灯忽地打在红毯上,不要音乐,高跟鞋敲的地板哒哒响。那束光跟着妆容精致的邹理理,照得她晶亮,她连笑都是那么标准。需得郎才女貌才般配,武成晚被邹理理安排着穿了一身阿玛尼高定,西服线条贴合,阔肩可靠,掐出腰线。邹理理说他这样的身材穿正装再合适不过,让他等会儿敬完酒跟她一块儿去拍照,她要po出去,让某些人看看。
邹理理嘴甜,会绕话,客套完正好开席。于是按辈分去敬酒,感谢他们前来参加武成晚先生和邹理理女士的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