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个哑巴,他也在别人眼里优秀了这么些年。时至今日,而立之年,这般叛逆与特立独行,武徽金实在接受不了。他说:“你什么毛病啊?你们这样对吗?”
武成晚摇头:我喜欢他不是毛病,要是病那也治不好了。
武徽金横眉立目,强势道:“断了!你们必须断了!你跟理理结婚。”
武成晚反问:不断会怎么样?
“不断你就别再进武家的门!别说你姓武!别再叫我爸,你跟这个家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武徽金老来反倒固执了,有一二分武霈的做派,这是以前没有的。
武成晚看向莫贤,莫贤一言不发,他捉摸不透她的态度。
陈萃在屋内跟小武哥聊天,忽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武徽金用鸡毛掸子把瓷器瓶抽到了地上,瓷片碎裂一地。他出去,看见武徽金的掸子朝武成晚身上落。
知是闹崩了,不知是因为什么闹崩的。陈萃条件反射的扑在他身前,挡着,拦着,说:“别打。”
没见着陈萃还好,见了陈萃,武徽金恨不能把他俩都给抽醒。鸡毛在空气中翻飞,挟着风,带出呼啸。陈萃死死搂着武成晚,末了被武成晚拉过,宽阔脊背迎着武徽金那一下,啪的闷响。陈萃眼见他眉心紧拧,疼坏了,小声叫:“小晚,你疼咬我,别憋。”
武成晚连闷哼都没有,他的声带早已不对这个世界颤动。
武徽金还要打,今夜誓要他如哪吒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一般,赔个清白。
因为他是父亲。
陈萃颤抖着说:“老师,你别打他,是我找他的,是我把他的婚姻搅黄了的。我要他,我能照顾好他。”
“恶心!出去,滚出去!”武徽金大怒。
武成晚拉着执拗的陈萃出门,陈萃冥顽不灵的要再辩解,父母不都是为了儿女幸福吗?可幸福没有模板,幸福无法复制啊。陈萃被他拽的步伐不稳,漆黑一团的夜,天上的星星隐去,连月光都黯淡不已。
“小晚。”陈萃叫他。
武成晚站在路灯下,陈萃看他的手语:哥哥,从今以后,你和我,是我们。
武徽金那一下也够武成晚遭罪了,陈萃拿了药酒给他擦。对着狰狞的印子,陈萃趴上去吹,鹅毛一般的呼吸扫在他后背,他反手把陈萃捞到跟前。
“怎么,怎么了?”陈萃不明所以。
他用近乎撕咬的方式亲陈萃的嘴,陈萃大张着嘴巴,他吻好深,陈萃喉管不住的吞咽。他们不是一对亡命鸳鸯,陈萃吃他的舌头,可悲的想他们居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