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了?’
宁可看他手机屏幕,抬了抬头,倏地又把头枕向大地,夺过他口中的烟,在吞云吐雾中含糊道:“装什么精英滥好人,看吧,这才是你。动不动就要人死。”
武成晚敛眸,最起码在这一刻,宁可清晰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算是个聪明的糊涂蛋。
“他有什么可金贵的?”宁可嗤之以鼻,看不上陈萃那个窝囊的样子。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要听你评判他。’
宁可哈哈大笑,说:“是啊,我不是个东西,看把你们俩愁的,不会长白头发了吧。他好吗?我就问你他好吗?”
武成晚一拳打断他的污言秽语,黝黑的巷猛然安静,宁可被一把不锈钢水果刀拍着脸颊,刀锋走进他的口腔,武成晚好整以暇的看他僵硬的张大嘴巴,生怕那把刀划破口腔内壁或舌头。舌苔上的刺痛让他惊惶的把嘴巴张更大,撕裂嘴角,铁锈味险些盖过尼古丁。
‘你让我今晚还要哄陈萃。’武成晚敲下这行字,又道:‘你知道的,下次,你怎么对我们家陈萃的,我就怎么加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你想让我变成你这样的人。’武成晚晃晃带血的刀,冷笑,‘就不怕我先让你变成「像我这样」的人啊。’
嘴巴放干净点。
宁可含着血水忍痛冲他背影喊:“都一样!烂吧!你也是个烂人!”
武成晚回家近十点,那点儿烟气怎么都驱不散,陈萃狗鼻子,他指着陈萃早早睡下他好先去洗漱。一面又担心陈萃做噩梦,忍不住去卧室瞧。新换的四件套,奶油黄融掉房间原本的简洁冷硬,陈萃趴在上头看电视,修长的小腿斜斜的耷拉在床外,被武成晚一把攥住。
“唔!”陈萃受到惊吓回头,蜷缩着跪起来调转方向去抱他,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嘟囔道:“咋抽上了。”
他脖子上沾到了一滴血,太黑了他自己也没看见,陈萃皱着眉头,起初以为是他流血了,轻轻的探过去,一碰,痕迹就不像了。他也扭头看,对上陈萃要追问的眼神,疲于解释,他本来就是个哑巴,解释不了一点儿。
陈萃被他吻住那会儿还想问,后来被强吻的险些缺氧,也就把这件事给翻篇了。
老师,我的药吃完了。
陈萃跟医生聊天总是背着武成晚,不肯叫他知道。等以后,好了,再和他说。陈萃相信自己会好的,如果没有宁可,他已经不需要再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