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出,琛柏书两眼发昏,几乎想直接拉开车门自己走回去得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哥哥饶命?
他妈的一个大男人,说什么哥哥饶命?
脑子被门夹了吗?
快被你磨疯了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宋城传染了,不然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他怎么脱口就出,一点都没迟疑?
而薄言一脚离合,车子往前颠了一下,直接熄了火。
薄言像是受到了重大的冲击,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方向盘,他肢体略显僵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扭过头,神情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是怒,是何情绪。
琛柏书语无伦次地摆着手,“不是……我……”
薄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说点什么,但不管他怎么努力吐出字节,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最后他就像终于妥协了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这次终于有声音了。薄言眼神一亮,连忙唤道:“荡荡。”
这一声有点大,琛柏书惊了一跳,怔愣地看着他,“啊?在。”
薄言喘了口粗气,似乎没有看出他的不自在,他抬手扶着额头,语气无奈,道:“抱歉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朋友这么叫我,吓了我一跳,情绪有点激动,让你看笑话了。”
何止吓了你一跳。琛柏书喃喃自语,这也吓了他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学着宋城没个正经的痞话,连他自己都听着恶心腻歪,头皮发麻。
“抱歉啊,这两天被宋城这么叫,我都魔愣了。”这虽然在朋友间是很正常的一句称呼,但他面对着薄言,还是说不清的心虚。
或许……这真的是他内心真正的心声。
“不不不,是我反应过激了。”薄言健硕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将一层薄薄的布料撑起又放下,脖颈间凸起的喉结滚动,唇角微颤,“关键你声音软软的,听着很酥,我就没反应过来,你别建议啊。”
话里话外,薄言都在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只字不提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叫,难道不觉得很别扭吗?
琛柏书有种很强烈的罪恶感,薄言可能并没多想,但他的内心还是带着点私心,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和藏了一个肮脏的想法,背着薄言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变态一样。
“我的错我的错。”琛柏书捂着脸,一言难尽,薄言越是那么说,他就越罪恶。
薄言抿着唇,伸手扒开琛柏书半掩着脸的手,“荡荡啊你别不好意思啊,要说也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