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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灯晃眼,照得人恍惚。
关昭月站到聚焦点,与记者进行问答,如去年一般,也跟前年一样。
问题无非是:“再次落选,心情如何?”“这个回答跟去年一样,没有一点新意。”“接下来也会为夺得奖项突破自己吗?”
而回答也无非是那几句官方好话。
关昭月关了移动流量,头靠窗。车行驶着,头被震震敲。
鼎沸的人声不属于她,她有的是在他们心里的讥讽。
她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四年,好像习惯了百束聚光灯扫过自己,落在周边,自己强笑着,为她喝彩。
经纪人李让不住地后瞥,见关昭月无甚神情地盯着车窗框,小声道:“昭月,要见见霍老板吗?”
良久,关昭月还不回应。往日李让的每一句话,关昭月都有回应,于是李让以为是自己太小心了,扭头朝后,再次出声道:“昭月……”
“好。”
李让被关昭月打断了话,一时怔住,回神后回想关昭月的答案,又是愣神。
几秒后才有了动作。他猛地抓住椅背,整个人扭向后座,动作之大,吓到了司机,车一下摆动。
关昭月的脑袋重重敲在车窗上,眉毛拧起,却依旧靠着车窗,只是换了额头靠着。
李让手抓椅背的两角,只身形一晃。听到“咚”的一声,忙去看关昭月,见是一副吃痛又无所谓的样子,心疼的话压进肚子。
“你刚刚说什么?”李让回到正题。
“我说,”关昭月一板一眼地回答,“好。”
“……”
李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人反而不说话了。关昭月偏头看他。
她的脸板着,眼神清明,暗暗咬牙。
李让瞧了会儿,垂头,松气道:“好。”
后坐正,拿起手机发消息。
李让没关声音,敲字的铃声清脆,响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