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来,贴着耳朵笑盈盈地道:“这位帅哥刚刚一个人坐在旁边喝闷酒,我把他拉过来拼桌了。怎么样,我是不是运气很好?”
“”
温意再次抬眼,不偏不倚,与沈斯舟的视线对上。
他勾起唇角,薄唇微张,说的是——
“是挺巧的。”
温意有一瞬间的慌神,因为这样目的明显的场合会被沈斯舟亲眼见证。
她又转头看秦思柠,想暗示些什么,秦思柠误会了,贴近耳朵说:“喜欢帅哥是吧?放心,我待会儿帮你打探。”
“不是”她的音量太小,被酒吧的音乐声淹没。
温意和秦思柠是大学室友,她压根不认识沈斯舟,也没有见过。
而且,她很少会与人提起沈斯舟。
但是话说回来,哪怕认识,现在尴尬的也不应该是她,当初不告而别的又不是她。
理清思路后,温意的心态平稳许多,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把沈斯舟同样当成今天“一战”的人选。
转变想法再看沈斯舟,瞬间觉得眉清目秀了不少。
沈斯舟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她已经挪开视线,似乎是在打量其他男人。
他微微蹙眉,捏紧酒杯,拿出手机给宋澄让发消息。
沈斯舟:下班了吗?
宋澄让:刚下。
沈斯舟:你妹妹在be酒吧,来接她。
宋澄让:?
宋澄让:你如果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并且她的哥哥是一名律师,我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沈斯舟:
不等他回话,对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条,《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我建议你看看。
他闭了闭眼,缓过气后打字回复:你妹妹在be和四个陌生男人喝酒。
宋澄让:?
宋澄让:地址。
沈斯舟把定位发过去,突然被身边的男人拍了下肩膀,“玩游戏吗?”
他不喜欢酒吧游戏,正想开口拒绝时,又听见对面的女人问:“帅哥,一起玩游戏吗?”
沈斯舟知道她叫秦思柠,是温意大学时期关系最好的朋友。
他点头答应了。
酒局热场的最好方式是玩游戏,而且越炸裂的越容易拉近关系,温意对于这种说法一直不能苟同,但秦思柠喜欢,她也不会扫兴。
商定过后选的是“你有我没有”游戏,每个人说一件自己做过的事情,在场其他人如果都没有做过,就全部需要喝酒,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做过相同的事,那么说的人喝酒。
它的别名叫“脱单游戏”,因为只有说的尺度够大才不会喝酒,游戏也会足够有趣。
按照顺序,从秦思柠开始,她不假思索道:“我同时有过三个暧昧对象。”
温意诧异地望向她,对面的大学同学惊叹一声,纷纷笑着摇头,自觉的拿起酒杯喝酒。
秦思柠眨眨右眼,意思是,晚上回家后再告诉你。
温意喝完一杯酒,紧接着轮到她说。
她是长辈和同学们眼中的乖乖女,从小到大做过的出格事很少,关于感情的更少,想了想道:“我同时追过三个男生。”
“我靠!”
男人的惊呼声都快盖过音乐声,秦思柠差点把手机给甩出去,用更震惊的眼神看向她,温意也不解释,意味深长的眨眼睛。
她比着ok的手势,心服口服的端起酒杯,温意忍住笑意转头,目光正巧与沈斯舟撞上,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像是要望进内心深处般。
温意莫名地觉得他现在有些难过,但又想不出来原因。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沈斯舟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眸,酒吧的灯光迷幻,忽明忽暗地,照在他白净又俊美的侧脸上,愈发衬得轮廓分明,令人难以移目。
他微低着脑袋,神情隐晦不明。
下一个就是沈斯舟。
“该你了。”旁边的男人提醒。
他稍稍往后,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不紧不慢地道:“我三天没有吃饭。”
在场的男人和秦思柠同时发出不满的嘘声,没料到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大帅哥,会讲出这么无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