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明知道江悯行是在配合她演戏给不知道在哪偷听的江瑶听,但听江悯行——她曾经的大学老师对她说这句话,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顺便在心里给江悯行祷告。
老天爷,江老师也不是真的再对她说骚话,他依旧是那个正经端方的大学老师,可别惩罚他。
江鱼鱼第一次在演戏中退却了,她着急想把自己当成蘑菇缩起来,她低不可闻地清了清嗓子,声线依旧娇娇的,“您赶紧去洗澡!难不成您还想让我给你洗?”
江悯行并没再说什么,他走向浴室,握着浴室门把手时,他道:“一会阿姨来给你送衣服,你自己拿了。”
对话回归她能接受的正常,江鱼鱼忙道:“好~”
一会,卧室门被敲响,江鱼鱼开门拿衣物时,又看了眼长廊,还是没江瑶的身影,她越发笃定江瑶是在隔壁两间房的任意一间。
江悯行洗澡很快,不到十分钟便出了浴室。
江鱼鱼拿着换洗内衣和睡裙进去,跟江悯行擦肩而过时,她又凑到江悯行跟前极小声问了句,“江老师,一会怎么糊弄过去啊?”
她毫不羞赧地坦诚道:“我不会叫/床啊。”
江悯行低头看她既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他学着她极低的声,“一会你出来睡床,我睡沙发上,然后找个音频外放,阿瑶听不出来。”
还能这样?
江鱼鱼问了出口,“能行吗?”
江悯行微微颔首,“行。”
江鱼鱼见他胸有成竹毫不担心的模样,信了他,正要继续往浴室走,随即想到什么,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江悯行,又道:“江老师,您还有那种片子啊?”
她还以为江悯行这种正经又品德端正的人私下不会看片呢。
江悯行却摇头,“没有。”
江鱼鱼这下更是瞪大了眼。
江悯行有的话,她震惊,江悯行没有的话,她更惊,他他他平日里端方克制到完全堙灭人欲的吗?
最重要的是,没有的话,他怎么外放音频啊?
江悯行看着江鱼鱼眼里的震惊和迟疑,他低声道:“我朋友有,我问他要一部。”
江鱼鱼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进了浴室。
她平日里洗澡要用半个小时往上,但这里没有女士身体乳和精油,少了洗澡后的很多步骤,江鱼鱼只吹干了头发便出了浴室,比往常少用了二十分钟。
江悯行正站在床尾发消息,看样子是在问朋友要片子,听见门声,江悯行侧了侧身,看她。
江鱼鱼陡然不好意思起来。
江家的佣人给她拿的是女士睡裙,那种成熟风的真丝睡裙,低胸收腰蕾丝边,沟壑如烈阳照射过的雪山山顶,袒露着山顶原有的风光。
她咳了咳,怕躲他的视线弄得江悯行也不自在,干脆大着胆子跟他对视,尽量敞亮大方地说:“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索性江悯行很正人君子,并没看她漂亮雪白的沟壑,他收回视线,眸底深邃又清明,眸光继续落在掌心里的手机上,喉结却极轻地上下滑动了下,他“嗯”了一声。
江鱼鱼一见他不看她,立即就要走去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她走的过于快,不设防左脚拌了右脚,她人直接往床尾方向跌。
她失声“啊”了一声,生怕脸着地,摔坏了她金贵的脸,手下胡乱抓住了一件东西,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即紧攥着不放,但是那东西依旧没止住她脸着地的架势。
只听“咚”地一声,江鱼鱼脸实打实撞到了地上,秀挺的鼻梁撞得生疼,她眼圈瞬间发红,抬头盯着手里的东西正要破口大骂不中用时,却在看见手心里的东西时,猛然一僵。
她她她手里的是浴巾!
谁的浴巾!
救命!
她不敢想!
但她敢抬头,于是下一秒,江鱼鱼就看见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伟岸旗杆。
啊啊啊!!!!!!!!!!!!!!
江鱼鱼猛地把头埋到了地毯上,手上也如攥着一把火种烫到似得,把浴巾丢到一边。
余光扫到浴巾被捡走。
江鱼鱼又低头几秒,觉得江悯行应该已经裹上了。
她才慢吞吞抬头,余光扫着结实矫健的小腿上方垂着雪白的浴巾,她松一口气,仰着头趴在地上,脸超级红看着江悯行。
他神色淡淡,好似不以为意。
江鱼鱼却不能让尴尬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不然她以后每次想到就会社死一次。
她尴尬地笑了笑,想到江悯行方才的伟岸,她装傻道:“您以后的老婆好‘性’福哦。”
江悯行垂眸,清晰的下颌线对着她,他平静道:“我以后的老婆不是你吗?”
救命!!!!!
差点忘记了江瑶还在隔壁某个房间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