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山咀嚼完嘴里的蚕豆,又再次抿了一口茶,接着道,“前些日子,孙崇德是不是要在南城外建一处监舍?
申请书在何大人那里是批了,银两也由户部拨付了,到最后,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王小栓叹气道,“最后被胡神医给拒了,说是距离上游水源地过近,污染安康城百姓的日常用水。
苑马寺的人都去了好多次了,说这不是马舍,不养马,没有污染,可是呢,卫生部的人就是不通过,一点脸面都不给,把孙崇德那老小子给气了个半死。”
经过韦一山的提醒,王小栓也算是回过味了!
胡士录的卫生部确实是有权利的!
而且权利还不是一般的大!
“那不是不给苑马寺面子,是不给何将军面子,”
韦一山笑着道,“这是胡士录故意让何大人碰软钉子呢。”
“这胡士录是疯了不成”
王小栓有点不敢相信韦一山的话。
胡士录受和王爷重用不假,但是怎么敢与何吉祥相比呢!
何吉祥可是和王爷的左膀右臂,是五军都督,是天下兵马大将军!
胡士录得有多没脑子,才敢犯这种浑!
韦一山笑着问,“和王爷潜龙之时,与谁先相交?”
“当然是胡士录,”
王小栓毫不犹豫的道,“但是这不代表他胡士录有能耐跟何大人叫板。”
“不给何大人面子并不代表就是与何大人叫板,”
韦一山看着桑安进来,依然毫不讳言道,“他只是在正确行事和王爷赋予的权利,他执卫生部牛耳,如果事事都听从何大人的,那便是辜负了和王爷依法行政的期望。”
王小栓愣了半晌后,叹气道,“是了,还是你说的有道理,难怪前些日子他甘茂也敢与何大人犟上几句,这一切都是和王爷赋予的权利。”
“二位,”
桑安把手里的木托盘放在桌子上,笑着道,“喝点酒暖暖身子?”
王小栓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韦一山斟满。
韦一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就直接放下了酒杯,笑着道,“就喝这些吧,晚上我还要去值守,不宜喝多。”
王小栓见他不喝,也就没有勉强,值守看向旁边的桑安道,“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桑安道,“我与桑婆子是没出五服的本家,真见着面了,她还得喊我一声大佬。
她家那孙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后来上了白云城的女校,那成绩与将桢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你小子吧”
“你想说我配不上?”王小栓反问。
桑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桑落本事多大不说,桑婆子这些年可是愈发得意了。
梁家、王家、胡家可都是想与她家做亲的,你看她正眼看谁了?”
王小栓得意的道,“那不一样,我与桑落是你情我愿,和王爷都提倡婚嫁自由,她陈喜莲再厉害敢违背和王爷的意思?”
“有和王爷做主,自然诸事如意。”
桑安见他抬出和王爷,不好再说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