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停下。
过了会,容辞喊她:“阿黎?阿黎?”
阿黎脸憋得通红,眼眸湿漉漉。
“阿黎,”容辞无奈:“张开嘴,无须紧闭。”
“”
阿黎窘,却听话地张口。
可正当容辞想更进一步时,外头却传来叩门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客官,本?店的招牌点心来咯!”
跑堂一脸热情地站在门口,但他机灵地发现屋里的情况不大对劲。
一男一女靠得及近。
女子脸色通红,而那男子面上似乎有被打断的不悦。
跑堂的腿一软,端着点心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正当纠结之际,男子出声道:“端上来。”
腊月中旬,俪阳长公主府设菊花宴。
听?说为了这次宴会,俪阳长?公主花重金将京城所?有名?贵的菊花品种都买回了府邸。
认真说来,眼下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事,但凡有点眼色的人家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设宴。
此前俪阳长公主也考虑过这点。
可她刚回京城,正是万众瞩目之时,便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俪阳风风光光地回京城了,也好为女儿争一份脸面。
若是等年后再办宴,估计要等二三月份了,毕竟年后家家户户更忙。而且,得等上那么久,日子一长?,众人渐渐淡忘,反倒显得她俪阳不受宠似的。
是以,她定下腊月中旬的日子,几乎给京城权贵们都下了帖子。
俪阳长公主头一回下帖,众人自然?不好推辞,皆默契地卖她这个面子。
襄阳侯府也是如此。
这日,戚婉月早早打扮好在门口等女儿。过了一刻钟,才见阿黎出?来。
“起迟了?”她问。
随后察觉女儿身后跟着个陌生的婢女,目光探究。
待两人上车后,她问:“那婢女看着眼生,从?哪来的?”
阿黎道:“是容辞哥哥送过来的,说她身手好,跟在身边护着方便?些。”
戚婉月点头:“还是容世子想得周到。”
想到什么,她忖了忖,说:“阿黎,前些日我跟你祖母提起你的婚事,你祖母的意思是想尽快把?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我本该早些跟你说的,只?不过这几日忙着年节竟是忘了。”
阿黎低头,乖乖巧巧地“嗯”了声。
“待过完年,届时跟睿王爷和睿王妃见一见,两家相商下具体?细节。”
阿黎继续点头。
戚婉月说完,又问了问近日嬷嬷教导的情况。
她说:“翻年后你又得去书院读书,我想了想,让柳嬷嬷跟着你一起去别院,平日下学后她还能教一些。眼下时间不多,你明年五月就结业,届时离婚期就近了。”
说完,她看了眼女儿,这才发觉她面容羞臊,居然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戚婉月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往回也曾跟她提起过婚事,却没见阿黎脸红,反而还睁大眼睛问“何时呀?”
骤然?见她这般羞臊,戚婉月竟是有些不适应了。
“阿黎?”
阿黎抿唇,使劲揉了揉脸:“知道啦!娘做主就是!”
戚婉月好笑:“阿黎晓得害羞了?”
“”
阿黎抬脸:“娘,我都?是大姑娘了,这种事当然羞啊。”
戚婉月莞尔,却暗想,请柳嬷嬷回来还是有用的。
母女俩在车上打趣了会,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马车就到了俪阳长公主府。
俪阳长?公主是皇上胞妹,且皇上疼爱这个妹妹,是以连府邸都是赏赐京城最好的地段。
整座公主府占地宽广,仅大门几乎就占了半条街。不过因着今日来赴宴的人多,马车早已停不下。
“夫人,”车夫说:“前头路挤,马车过不去了。”
戚婉月掀帘瞧了眼,公主府门口挤挤攘攘地停了各家马车,公主府的仆人满头大汗地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