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后妈打了个电话。
喂,哥!我实在抓不住它!哎呀,不行,不能回去!它自己在外面,要是被抓狗大队抓去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一双熟悉的手出现在我眼前。
儿子,出来。我爸说。
我爸拧着眉,语气却很耐心,儿子,你妈妈累了,明天再出来玩。
嗷嗷!爸爸,我不是玩的,我是要解决终身大事的!
你要不出来,爸爸家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流浪吧。
啊?流浪?
我数三个数,一,二……
我出来了。
爸爸一把抱起我,又拍了卢子卯一把,叫他回家,卢子卯看着我爸就笑。
笑什么?我爸问。
我对象太帅了,抓狗都比别人帅,他说。然后他在我抗议的眼神里,亲了我爸爸一下。
爸爸耳朵又全红了。
是夜,他们俩在交流。
卢子卯说,我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狗儿子大了,不做影响健康,还不卫生,最好……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爸爸点了点头,我去查查哪里能做。
卢子卯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罗明儿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人称狗界绝情大师,刀到情断,保证之后四大皆空……
然后……
然后……
汪汪汪!
我失去了!蛋!蛋!
我在灭绝大师那儿和家里各躺了一段时间,虽然身体上的伤治愈了,但心灵的痛远远没有愈合。
卢傻帽!卢子卯!我¥/~!还我男狗雄风!
而这时卢杀千刀的正在压着我爸打啵,还颇为得意地道,我说吧,这就叫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有心无力,割了了事。
你怎么不割了了事!
但事情远远没有到此为止,马上就到七夕了,我爸请了年假要和卢狗去旅行,他们很抱歉地告诉我不能带我,只能把我送姑姑家,言辞恳切。
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他们在窃笑,他们以为我很想去吗?
结果下午的时候,卢傻帽脸黑,说姑姑姑父还有弟弟最近要飞趟姑父老家。
我被咬牙切齿地带上了。
旅行的终点是海边,全程自驾。我后妈请出了自己骚不拉几的大牛,告诉我爸别担心油钱,可着劲儿地跑,结果我爸速度压得特别稳,说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