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1/2)

郁久霏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第一批淘汰赛结束,马上开始第二轮。

到了第二轮,各方的实力明显有了提升,打牌开始慎重,甚至通过自己摸的牌和其他人摆放的位置来推断另外三家手头大约是个什么牌型以及准备做什么牌型来胡。

麻将桌洗麻将有自己的规律,会出老千的赌徒一般会将好的牌从固定的位置推到桌子里,等一洗,自己至少能拿到二分之一的预想牌,后面再谨慎一点,往往能最快胡。

当然,也有倒霉的,就是自己洗的牌一半拿到手,另外一半被对家拿了,那就会出现撞牌型的情况,两个人撞牌型会互相扣着对方能胡的牌,压到最后反而谁都赢不了。

出千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千王,一个运气不好,是要拿手指去换的。

郁久霏运气还可以,她打得很谨慎,加上会记牌,一路打了四五轮都没被淘汰,其他人终于注意到这个四十四班的黑马。

按照平时的成绩单来说,国际麻将的计算量很大,还要背牌,四十四班的学生应该并不具备同时处理多种信息的能力。

第一中学的贫民区学生其实对于其他中学的学生来说已经很厉害了,他们所谓的成绩不好,只是相对于其他成绩更好的班级来说,其实就是稍微有点小聪明或者足够努力的普通人。

在第一中学,除非是隐藏实力,不然平时都按照成绩分班,经常一个月就有人在几个班级里搬来搬去,学校却并不觉得这种规则有什么不对。

其他围观的校领导跟师生都怀疑郁久霏之前是隐藏了实力的,如果学校里真有一个打麻将很厉害的学生,他们没道理没听说过。

只有玩家知道,郁久霏根本不是npc本人,她自己会打的话,当然可以打得很好。

很快,郁久霏赢到了决战圈,这时候剩下的基本都是贫民区尖子班的师生,他们跟学习区的学神们也是有一战之力的,非常不好打。

开局郁久霏跟一个女老师、一个女学生和一个男生对上,他们似乎很喜欢聊天,加上对郁久霏的情况好奇,就问她平时是不是没好好考试之类的话。

郁久霏总觉得他们是想让自己分心,然后偷偷胡牌,只能打起十二分精力应对:“没有,我每次考试都很努力,只是身体不好,所以平时不能算正常发挥。”

“那今天你怎么就可以坚持打满全场了?”男生丢了张字出来问。

“因为今天身体好。”郁久霏随口回答,顺手就吃了个牌。

这下牌桌上另外三家都知道郁久霏是在敷衍他们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注意力都在麻将牌上。

见分散不了郁久霏的注意力,三家也不说话了,专注地打牌。

彼此之间的实力并没有差太多,能决定胜负的就是运气,郁久霏这一把摸到的牌并不算好,属于打什么都缺坎的程度,连着的牌永远缺一个,打缺一门吧,花色又是交叉着来。

郁久霏在摸了两轮后直接放弃了做大的牌型,就打两番的平胡,她这手能胡都是老天眷顾,已经顾不上做什么好的牌型来赢了,反正校区内比赛只看胡不看番,可以钻空子操作。

可能运气真的不错,郁久霏在吃了上家一个牌后立马就摸到听牌,胡的位置还不少。

因为郁久霏做的牌型够简单混乱,居然还给让她第一个自摸,等牌一摊下来,另外三家都傻了,他们三家做的金钩钓、清一色、十三幺,偏偏少的牌都捏在郁久霏这边。

但凡中间郁久霏打错任何一张牌,她都能把底裤给输出去。

可就是因为另外三家的牌太好了,不好的牌都在郁久霏这边,她才只能做最简单的平胡,有吃就吃 、有碰就碰,她的牌最晚成型,却是最快胡的。

另外三家看到郁久霏的牌顿时眼前一黑,都忍不住骂出声,这该死的麻将桌真会洗牌啊三家关键牌,都在一家手里,玩的就是刺激。

打完贫民区尖子班,这一期的排名就出来了,前八名会被选去跟学习区、贵族区的前八名打淘汰赛,到时候就是计分的,要算番,基本很难做平胡这种牌型,因为番太低了,就算把把赢,也比不过别人在其他组胡一把大的。

郁久霏跟其他人一块去学习区的体育馆,那边已经摆好阵势,就等开局。

经过校领导的介绍,学习区跟贵族区的胜者都是尖子班出来的,只有贫民区这边多了个非常突兀的四十四班郁久霏,跟废柴逆袭似的,忽然就冒出来了。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郁久霏,简直不敢相信,在第一届运动会后,居然还有四十四班的能冲出来。

从第二届恶趣味运动会开始,无论是参赛师生还是校领导,都防备着贫民区四十四班再出一个那样的神经病,不过四十四班已经很久没出现过黑马了,大家都以为四十四班不会有隐藏实力的学生,没想到这就冒了个郁霏霏出来。

由于三校区是算番排名,每个人都要打满所有人,所以第一局是抽签开始,抽签之后就按第一局的分数来安排接下来的比赛的顺序。

这样的比赛,一开始其实抽到不那么强的对手最好,毕竟是废脑子的运动,一开始精神头好,计算牌数最轻松,随着时间过去,人疲惫后容易记不住那么多牌,就容易出错。

所以最好一开始就在不强的对手那赢下够多的番数,这样后面就算稍微数上一些也没事。

郁久霏的运气不知道是不是用光了,她第一局就碰上了尖子班的学神,还是三个,他们光是坐在那,就让人觉得肯定能赢。

面对三个人的虎视眈眈,郁久霏老神在在地摸牌,说实话,只要不是出老千,她打牌永远是五五开,不输不赢,好运气跟坏运气都十分平均。

很快,四人摸完了牌,看眼神,互相都不是太满意,不过打麻将的乐趣,就是意外。

郁久霏从自己手头的牌型推算了其他三家人手头可能会做的牌型,相信他们也在推自己的,而且作为学神,他们的记忆力跟推算能力只会比郁久霏更强。

面对这样的情况,郁久霏就是带着记牌器都打不赢,毕竟麻将看的又不止是记牌。

这局郁久霏上家做庄,对方打得很谨慎,开局就是先丢字牌,看不出路数。

对方打完就轮到郁久霏了,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她,观战的校领导都在猜测,作为本次比赛最大的黑马,郁久霏会怎么打,是想搏一搏做大牌型,还是打算在三个学神面前认命?

麻将比赛是要计时的,郁久霏转了下自己右手边的牌,也将字牌丢了出去。

这样打,就是四家都没把握,只能试探着打先整理牌型,后面摸到好的再改。

打了四轮过去,大家手头的字牌丢得差不多了,等于这一局不会有人做大四喜跟十三幺,高得很难轮上的牌型少了俩,其实四个人的心理压力都轻不少。

大牌型往往可遇不可求,打一把上百番,胡五十把平胡都追不上,只要有人敢做一把六十四番以上的牌型,差不多就可以宣布夺冠了。

郁久霏看着自己零碎的牌型和现在桌面上已经丢出来的牌,犹豫了一下,开始拆牌做断幺九碰碰胡,这个打下来算上花牌还不到十番,可她摸的牌太差了,宁可少,不能输。

不过学神也不是吃素的,看郁久霏开始丢一和九的牌,就知道她要做断幺九,这个牌型就只加两番,如果不是贪大牌型翻倍,就是没牌型了,靠这个多胡两番。

“同学似乎打得很急啊?”庄家开口跟郁久霏说。

“为什么这么说?”郁久霏随口应了声。

庄家碰了个牌,丢出去个无功无过的牌:“这么早就做断幺九,是牌型不好吧?”

郁久霏看着庄家丢出来的那个牌,顿了顿,说:“不,恰恰是太好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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