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摸着自己精致的脸,越发觉得自己的容貌接近前世了。
是不是自己没了这幅皮囊,师姐就不会思及故人,也不会莫名其妙迁怒到自己头上了。
力度加深,发钗几欲划破肌肤的瞬间,岳瑶的手突然被一股力强行拉开了。先朱夫
她以为是扶锦君回来了,于是满心欢喜地抬头。
可是视野内空无一人。
发钗被外力打落在地,岳瑶手里一空,才意识到自己情绪上头时想出了什么馊主意。
岳瑶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
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己现在的模样莫名像一个人。
像谁呢?
岳瑶好好想了一下——很像梦中那位偏激的师姐。
自己刚才拿钗划脸时的形影动作,和梦中师姐拿剑指向周蹇时一模一样!
同样满心死寂同样破釜沉舟,同样不顾一切的疯狂。
“师姐。”
岳瑶闭上双眼,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
她突然有个想法,凭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听师姐的话,自己一忤逆对方都要受到惩罚?为什么不能让师姐听自己的话?
师姐并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她向来习惯把意志强加到自己身上,如果没有那么多强迫,自己或许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如果自己不那么逆来顺受,不那么乖乖听话,师姐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师姐,我是想好好听你话的。”岳瑶自言自语,“可是你还是总和我置气。”
置气,吵闹,冷战。
“我妥协了好多次,可是还不能避开这个结果。”
“我不想做乖徒弟了。”
“惩罚就惩罚吧。”
“如果你不能试着倾听我的观点,我就要试试我的方式了。”
岳瑶丢掉那副钗,把它踩到了土里。
“你醒了?”
柏舒朝扶锦君问了个好, 紧接着揽紧了怀里的白裘:“每次你来,我这苍云殿就会气温骤降,下次你来的时候早些让弟子传报我一声, 我好让大家穿个厚衣服。”
扶锦君凉凉地看着他。
都成仙君了,又不是什么肉体凡胎, 气温不过降了几个度而已,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地穿裘吗?
“我就那一个徒儿,舍不得使唤。”扶锦君坐了下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吗, 要是真让岳瑶来了苍云殿,没个十天半月估计是回不去了。”
柏舒笑笑:“我这里弟子多, 热闹,难道不比守着你一个人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