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朝意拿着东西就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沈朝意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纸袋,把夹克折好放进去。
又展开手心,看着身份证上的易清灼。
认识,沈朝意当然认识易清灼。
或者说宁川那一片就没有不认识易清灼。
她坐过牢,十年,整整十年。
在她高三那年,因为父亲喝酒后家暴母亲,长期以来易清灼见证母亲被家暴。
那一晚,她衝进厨房,持刀捅了她父亲6刀之后,因为防卫过当被判入狱。
这件事让她出了名,连在外上大学的沈朝意都从母亲的隻言片语中。
知道了那个家庭的惨案,以及那个被传为危险分子的冷血之人,易清灼。
捅了自己亲生父亲6刀,多可怕的人啊。
宁川的多少父母以此教训自己孩子,易清灼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反面教材。
所以刚才沈朝意脱口而出易清灼的名字,其实之前就知道她。
易清灼更没有注意到,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朝意开口叫的是“易小姐”。
沈朝意把身份证重新夹在易清灼的钱包里,教养极好的没有打开钱包窥探易清灼的隐私。
其实昨天在网吧警告易清灼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发虚。
对于这种危险人物,从小一直在外人眼里是乖巧的乖乖女形象的沈朝意,向来都是避如蛇蝎。
所以才会拉着弟弟不等易清灼多说就离开。
没有多想,沈朝意又投入工作中。
傍晚,沈朝意揉揉发酸的肩膀,换下白大褂。
仰头喝了半瓶矿泉水之后,拿起包,准备下班回家。
一低头,这才看到座椅下的白色纸袋。
思索片刻,她弯腰提起那个纸袋,路过护士台的时候,看到上午收拾治疗台那个护士。
招招手,柔声道“陈雅,上午的那个病人没有回来找过她的衣服吗?”
陈雅从一堆病历中抬起头,“没有,今天一天都是我值班,她一直没回来问过。”
一听,沈朝意有些意外的紧了紧手里的袋子,“好,我知道了,我直接还给她。”
沈朝意奇怪,衣服里可是有钱包和身份证银行卡这种重要证件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都一天了,难道还没发现自己钱包丢了?
她心还挺大。
沈朝意虽然奇怪,但还是先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沈朝意换好鞋,朝厨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