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自己,提云须子那厮背了那么多次锅,被人算计多次。
那些东西,在斡旋造化面前,都值了!
当然了,这是他活下来了,要是被迫兵解了,有没有这种想法就不太好说了。
斡旋造化,不仅可以解析道则,亦可增强自己悟性,介绍说是习练高深处,可造化天地,造化万物。
介绍里只说了习练至高深处的成就,没说有什么大成,或者登峰造极的说法。
不过丘志清尝试过,用斡旋造化的解析能力,融入自己的法眼之中,却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然,还有待改进便是了。
正当丘志清研究麦苗的生长起劲之时,有闵用手下差役来报,说是郑岩请自己回去,有贵客来访。
当丘志清回到县衙之时,却见郑岩正与一位二十许的年轻人畅谈。
见丘志清然入门,郑岩起身行礼道:“明廷有礼,这是汪陶成家嫡子,成窑,成季陶!”
郑岩介绍完了之后,却不见任何动静,抬头一看,却见这成季陶,仍然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喝。
对丘志清的到来无动于衷。
郑岩不由眉头皱起,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的如此无礼。
丘志清亦是好奇的打量一番,这位号称是汪陶成家嫡子的成季陶。
见其如此无礼,丘志清也懒得理会他,和郑岩打过招呼后,便径直落座在主位之上。
此番行径,弄得郑岩很是尴尬,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还相谈甚欢的世家子,此刻却是无礼至此?见其还在自顾饮酒。
不由心中不满,再次唤道:“季陶兄!!!”
此时,这位成家子弟,有如方才醒悟,做作的赔礼道:
“哎呀叔崖兄,实在抱歉,适才贪杯,不小心沉迷于酒中,以至于忽略了兄台,小弟自罚三杯!”
说话间,浑然不顾坐在主位上的丘志清,自顾自的到了三杯酒,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这才仿佛看到了主坐上的丘志清,故作含糊的道:“呀,这就是本县县令吧?失敬失敬……”
收下当狗
这位成季陶公子,嘴里说着“失敬失敬”,可眼中透出出来的一丝戏谑之意,却是不假。
丘志清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拿起自己的小米粥,小口的喝了起来。
见丘志清不理会自己,成窑眼中诧异之色一闪,很快便变成原来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闻丘县令去岁做了好大的功绩,郭太守,可是对丘县令赞不绝口啊,不知丘县令出自哪家高门,竟给县令取了个此等……此等不雅之名?”
这段话听着是询问,却是阴阳怪气。
这念头,虽然单名仍然占大多数,不过复名也不是没有。
这只是个约定俗成的观念而已,这都五六百年过去了,其实民间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过对于守旧的世家大族来说,可并非如此,复名依然是下等人才会用的名。
有身份地位的,谁会用复名?
当然,这在丘志清眼里,那就是扯淡了!
丘志清对此倒是很是淡然,这成窑所在的成家,无非就是那三套,千年不变,杀掉!请客!收下当狗!
这显然是把丘志清当成跪着要饭的了,这种家伙,不鸟他便是。
不过丘志清不想理会,郑岩可不会这么想。
“唰~”的一声,腰间汉剑出鞘半截,怒视成窑道:“成窑!敢对吾之恩师如此无礼,真当吾之宝剑不利呼!”
说话间,一股夹杂着惨烈之气的浩然正气升腾而起,怒目圆睁,似乎只要成窑一个回答不好,便要拔剑问候他脖颈一般。
成窑先是一怒,毕竟这年头,直呼其姓名呵斥,便如同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一般。
他怎能不怒?
不过愤怒过后,留意道郑岩的气势,却是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扑灭了窜上脑门的怒火。
想到刚刚郑岩的话语,“恩师”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徘徊。
再看眼前郑岩的气势,回想一番之前两人的谈话内容……
坏了!
这厮是治公羊的疯子……
想到他们的骚操作,成窑瞬间清醒,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为了逞一时之勇,而和这个家伙结怨,显然不智。
逞一时之勇,非智者所为!
成窑一百年如是安慰自己,一边赔礼,做懊悔状,赔礼道:
“明廷恕罪,叔崖兄勿怪,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适才是季陶酒后失态,有失世家风范,还望明廷,望叔崖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