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你知道十年意味着什么吗?
抛开心中那荒诞的想法,十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而且说不得,人家是真正的汉家忠臣!
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绪,徐荣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四位军司马,见其一个个面露喜色,不由暗自摇头。
“吴校尉,此番某便待数万郡兵兄弟,谢过吴校尉了,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平城找老哥,老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那边的吴献听闻此言,赶紧回礼道:
“末将不敢,还请都尉务要如此!”
“难道宗肥老弟是看不上老哥吗?何故如此作态!”
说罢,徐荣故作不愉之色,望向吴献。
这个功劳和恩情,对徐荣,对雁门郡的郡兵来说太大,他给不起奖励,也不敢在丘志清的见证下独吞这份对雁门郡兵的恩情。
只能如此,方可给手下郡兵,以及太守丘志清,都有一个满意的交代!
丘志清见事情已经办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顺利,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谁说过来监督自己的,就一定是敌人呢?
敌对与否,并不取决于天然的站队,而是后天的选择,不是吗?
他徐荣,作为中高级将领,自然是有大汉朝廷给他一门功法修炼,虽然在王莽之乱时,大汉的底蕴,被大汉世家掏的差不多了。
不过大汉朝廷手中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就算是士卒之间,所修炼的功法,亦是不一样的。
中央禁军,边军,郡兵,所修炼的功法,也是依次递减,越来越差的。
原本徐荣还在为这个事情头疼,没想到丘志清却已经帮他找到的解决之法,而今事情圆满结束,那新建外城,便不是什么大事了。
毕竟筑城,已经不是负担,而是一种调养,和训练了……
见在场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自己,丘志清轻咳一声,道:“而今北境不宁,吾等身怀守土安民之责,
理应善加训练,以备天时,而今有此善法,想来可先参与修筑外城,一来不甚辛苦,可休养时日,二来亦可熟悉此善法,徐都尉以为如何?”
徐荣冲丘志清一礼,道:“此乃应有之意,下官并无意见……”
“大善!既如此,劳烦吴校尉安排人通知其他各营校尉,五日后,到郡守府商议外城筑城事宜!今日便到此吧,某有些乏了,就不与诸位共饮了!”
说罢,看向徐荣,询问其是一起回去,还是在此劳军。
徐荣刚认了老弟,自然不能直接一走了之,不然有些埋汰人。
且他也有些话,要问问自己带过来的这四个家伙!
……
当丘志清回到城内之时,郑岩已经把合格的卷子给丘志清拿来,便统计好了名单。
原本丘志清只以为,基本都还是那些人,没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一接到手中,丘志清便感觉出了不对劲。
“咦~~”
丘志清疑惑,自己这是估计出错了啊,如此想罢,抬头看向郑岩。
郑岩自然知道,这数量的变化,丘志清扫一眼,便能知道人数对不对,见丘志清看着自己,郑岩笑道:
“却是有些出乎预料,那些豪强虽然想看先生笑话,可那些寒门子弟,却是踊跃参加。只是这边塞之地,
学风并不浓郁,哪怕有些想法之辈,亦难以书就,学生便从中选了两个,还望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丘志清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对郑岩有什么意见,这么多年,郑岩的能力还是有的。
丘志清笑了笑,开始查看起多出的一人,此人名为张汛,雁门郡马邑人士。
对于这出乎自己预料的事情,丘志清倒是没有多犹豫,直接问道:“叔崖,你觉得,这些人中,谁的能力相对较强?”
“这……”
“无需如此,直接说便可!”
郑岩沉思片刻后,指了指丘志清手中,最上面的那张蔡侯纸,一切尽在不言中!
让郑岩将人带进来,丘志清看着眼前,站成四列的二十来人。
其实,丘志清如此行径,是有些失礼的,这个年头,大家都喜欢一边饮宴,一边谈论事情,所有后世看三国,
只要是在正式谈话场合,他们不是在喝酒,就是在上朝,仿佛只有这两种情况,才能谈正事一般。
这算是时代特色了。
丘志清给他们安排了一番之位,顺带把属于他们的官印,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