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过来。”齐禾等的都有些?乏了,听见门声便起身抹黑走了过来。
顾默书不知齐禾今日为?何这?么激动,但还是?任由她拉着进了内屋,坐在了桌案旁的竹椅上。
“我今日有要事同你?说。”
“我今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同你?说。”二人同时?出声,同时?愣住。
“你?说。”顾默书脸上露出笑意,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实在好奇齐禾会同他说什么。
齐禾深吸一口气,言道:“今日过后,夜里你?不要过来了。”
院中枝头树梢夜莺啼鸣, 屋中却寂静一片。
似乎没有料到齐禾要说的是这件事,顾默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又沉声应道:“好。”
齐禾也察觉出他情绪低落, 赶忙解释, “今日在绣铺她们说起家中之事,我只?是?觉得可能有人察觉了。”
至于?是?云棠还是?米阿嬷,齐禾就不得而知,只?是这事传出去总归对顾默书不好,她想再等等, 所以眼下还是要瞒着大家,至于?她和顾默书, 那自然也要克制一些。
屋中漆黑一片, 顾默书眸中流露出的无奈之意彻底消散在屋中,不曾被第二人察觉。
于?他而言, 这段关系并没有齐禾心中所想的那么见不得光,这里是?京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往,再说就算人们知晓他也不怕, 他们如今没有关系, 若非要说那就是?只?是?男未婚女?未嫁罢了。
“对了,今日林兄又来找我。”顾默书转移了话题,没有继续刚刚的话,“他说酒楼那边放心就好,到时候开张记得给他留个位子。”
有林兄在, 那日定是?没人敢来造次, 这便是?林彦博的深意。
“这有何难,到时候我让章原多做几?个木牌,
你相熟好友过?来时拿着木牌就好,定有他们位子。”齐禾侧头笑笑。
似乎来了京城以后,一切都很顺利,不管是?顾默书的仕途还是?她的生意,冥冥之中就有贵人相助,齐禾已?经逐渐忘却她本不属于?这里了。
她想着再过?几?年,便彻底收手,做一个悠闲自在之人,在家养养鸟,逗逗云棠的孩子。
“你说那张界酒楼的二当家若是?知那酒楼还有咱们一份,会作?何感想?”齐禾正自话自说,抬头便看见顾默书已?走?到她的身前。
顾默书不知何时已?经从竹椅上起身,他身形欣长挺拔站在齐禾面前完完全全罩住了她。
“嗯?”齐禾愣愣看着他,突然身子就被抱了起来。
没有了支撑齐禾只?能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不让自己掉下去。
二人挨得很近,屋中虽黑,但齐禾现在也能看清他的面容。
顾默书将她抱到床榻上这才松开手,只?是?他并未起身而是?半个身子压了上去,直将齐禾逼至墙角。
明明这人瞧着眉目温润,怎么举止却有些放荡。
齐禾愣了一下转而一笑,她直接伸手揽住顾默书的脖颈,整个人主动贴了上去。
这一举动反而让顾默书有些不知所措,他从耳垂到脖颈一下子都红了,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连支撑在床榻上的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齐禾见状,挑逗他的兴致一下子上来。
果然让她猜对了,顾默书虽有时举动大胆了些,但真的面对齐禾时心中一直保持着理智,至少?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刚刚那般所为,想来也是?因为她一开始说的话。
“今夜留在这?”齐禾挑眉看着他,手却不老?实的往下移。
顾默书脸胀的通红,伸手拦住她作?祟的那只?手。
“不让你夜里过?来不是?不高兴了?若今夜留在这明日不过?来,如何?”齐禾忍笑道,那只?束缚住的手没有挣扎而是?在顾默书手心一直画圈圈。
顾默书眸光一沉,心中做出决断,“没有不高兴,真的。”
说完胆大的在她脸上蹭了蹭,做完这一切,这才起身离开床榻。
床榻上突然被亲的齐禾:“”
-
顾默书他长吁一口气,动作?很轻的推开门从齐禾屋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天上的乌云散去,月亮终于?又露了出来,和他的心情一般,顾默书靠在廊下木柱边抬头望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声,“哎呀,大人您怎么在这。”
顾默书回过?头就见米阿嬷正抱着大瓷盆站在小厨房门口,整个人吓了一跳的样子。
“米阿嬷。”他微微皱眉,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齐禾为何会说那些话了。
米阿嬷抱着瓷盆走?了过?来,关切道:“大人可是?要吃宵夜,我去给您准备,这夜深了您可别被风吹着了。”
“不用,我就是?出来透透气。”顾默书话一出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可能这两日有些变天,大人您等着我去给您熬点梨水。”米阿嬷说完等待顾默书的同意,见他点头,这才抱着瓷盆又折返回去。
梨水好熬,生火就是?,没一刻,米阿嬷就端着煮好的梨水过?来了。
顾默书屋门没关,桌案上还点着蜡烛,他端坐在窗边正在看手中的书。
“大人。”米阿嬷站在门外,听见他的咳嗽声这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