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不成功,不去试怎么知道?
她这次的官司,要不是张桂芬突然出现在现场,作伪证捣乱,大概率也是能成的。
当时她的律师就输在了,无法跟张桂芬这个身份特殊的人辩驳出所以然。
要是换成周时衍的口才和逻辑,一定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宿窈心底觉得,凡事其实还是事在人为。
只不过,此刻她却没让自己显得太有目的性。
她只对着周时衍笑了笑:“周律师,既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先吃东西吧。”
等两人用了餐,她又开口:“既然是酒后失德,周律师也没有看轻我,不准备用钱打发,那送我个纪念品让我带走行不行?”
周时衍这次倒是没拒绝,目光淡淡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屋子。
这地儿是他家之前在帝都的老房子了,他之前并不生活在帝都,所以不常来。
“你看上什么了?”
宿窈半真半假道:“看上你了,你能被我带走吗?”
周时衍挑眉:“贩卖人口,在我们国家的法律范围……”
“停!”宿窈痛苦的捂住脸:“周时衍,我知道你对律法背的很熟了,但你也没必要这么一直卖弄。”
她叹息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不可能对我负责了,不过就这么空手走我也不甘心,你让我从你这拿个小东西当安慰吧,怎么样?”
宿窈这会儿是心虚的,她算计周时衍,怕脸上露出马脚,所及故意埋着头不给她看,没一会儿,果然听到周时衍淡淡开口。
“你随意。”
她笑了,伸手,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个被她盯了很久的黑丝绒礼盒。
“那就这个了!”
目光所及,周时衍的脸色果然绷紧了。
傍了个大款
宿窈打开盒子,对周时衍脸上的那点不自在恍若未觉。
“哇,竟然是钻戒,好大一颗钻石,真漂亮。”
周时衍冷冷地看着她:“宿小姐这是早有预谋?”
宿窈拿着戒指,轻笑:“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又没有打开盒子看过,谁知道里面装的正好是戒指呢?”
她盯着手中的戒指看了看,指腹从闪亮的钻石表面缓缓拂过,盖住那点亮光。
“周律师,这该不会是苏小姐当初跟我们炫耀过的那枚婚戒吧?”
周时衍没回答,只道:“换一样,其他的随你拿,这个还我。”
宿窈把手一缩,将戒指收在了掌心,挑眉看向周时衍。
“才刚说了随我选什么都行,周律师这是要出尔反尔?”
周时衍抿唇看着她,面色微沉,没接话。
宿窈想了想,又是一笑:“该不会,即使苏格在你最需要人陪的时候背弃你,你也还是放不下她,对她旧情难忘,所以要留着戒指睹物思人作纪念吧?”
说着,她把戒指放回盒子里,又递到周时衍面前。
“要真是这样,你就把它拿回去,这年头甘心给女人当舔狗的男人可太少了,周律师,就当我是敬重你们的感情。”
周时衍目光随着她掌心的挪动也挪了下,却是没接,最后只沉声道:
“随你吧,宿窈,你拿着它走人,我们两清。”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昨天多管闲事了。
早知她这么难缠,他就该让她从桥上跳下去。
这话一出口,周时衍就毫不犹豫地把宿窈给赶出了家门。
宿窈在男人冷漠地关上门后眨了眨眼,而后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给另一个熟人拨了电话。
帝都这地方,她的仇家可太多了,她一个弱女子,要是想活着,还真就不敢一个人随随便便往街上走,她总得找个人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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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衍的心情在宿窈走后也没好起来,等到在酒吧看见杜天磊,情绪更是差到了极点。
没兴趣理会他,看见了也当看不见,迈开腿就想离开。
杜天磊却也长腿一迈,不偏不倚地挡在了他面前。
“好巧啊,又让我碰见了,周律师。”
最后三个字,他笑吟吟,念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