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面不改色:“倒进垃圾桶了,你要是还想要,我去给你翻出来?”
周时衍冷冷的收回目光,不再提食物的事。
公事公办的坐在宿窈对面,就着她拿出的那些证据,真的跟她聊了快一个小时的官司。
时间在两人的谈话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事情谈完,天也已经黑了。
宿窈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终止了话题。
她看周时衍依旧坐着没动,便很是礼貌地说:
“不早了,周律师,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周时衍淡淡地看着她,说:“不急,我还有事要做。”
宿窈疑惑的追问:“什么事?”
周时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和你上床。”
野男人
张可欣大包小包,拿着年货等电梯时,遇到了楼下的邻居,一个很好说话的中年大姐。
大姐脸色不太好,见到她以后表情纠结一阵,主动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
“昨晚睡得好吗?”
张可欣是坐动车回来的,昨晚还在车上,被她这么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挺好的。”
大姐语气古怪:“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很有活力,但有些时候还是要收敛点,咱们这栋楼毕竟是老楼了,有些设施没有那么完善。”
张可欣没太明白,想要细问问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姐却不肯细说了,匆匆拎着买菜包走了。
她只能一头雾水的进了电梯,拿着年货往家走,开门锁以后,张可欣也没细看房间,只想着先把带回来这些菜啊肉啊之类的东西先放冰箱里。
匆匆换了鞋,拎着东西就要往冰箱走。
客厅有个穿衣镜,一人高,约莫一米宽,平时她跟宿窈出门和回家时,都会惯性地来这照照,看看自己整不整齐。
张可欣这次路过的时候也下意识扫了一眼,接着人就顿住了,眼睛惊叹地盯住挂在镜子上那一片淡紫色的布料,嘴边勾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注意力被挂在镜子上的胸衣吸引住,她这才重新打量起这间屋子,渐渐发现了更多的不对劲。
这镜子……啧。
这餐桌……啧。
这沙发……啧。
竟然连窗帘都被扯下来一截!
怪不得楼下那邻居要那么别别扭扭地问她睡得好不好了,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嘛。
张可欣好笑地环视一圈战场,把她的年货重新放进冰箱。
而后走到镜子边,一手拎起了那淡紫色的胸衣,走到宿窈的门前,开始动手咣咣敲门。
“开门呀,窈窈,你可欣姐姐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啦!”
她回来的算早的,清晨刚过几分,按照宿窈往常上班工作的时间,是早该起了。
果然,没一会儿,宿窈的门从里边打开了。
张可欣坏笑着把胸衣直接举到对面人的眼前:“好你个小妖精,趁我不在家就偷找野男人厮混是不是?”
手都举起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人的身高不太对劲。
笑容僵住,张可欣愕然地隔着那淡紫色布料后面的空隙,看着门里面那张男人的面孔,眼里的神色由调侃变为局促。
“周、周律师?”
张可欣惊呆地看着人,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宿窈的衣物后,立刻就要把手背到身后。
周时衍只穿了贴身的衬衫,但看起来依旧衣冠整齐,表情不多,镇定地跟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张可欣这会儿总算是意识到尴尬了,局促地低着头,心跳七上八下的:“早。”
周时衍依旧没什么表情,朝她伸出手:“把这个给我吧,我帮她拿回去。”
张可欣思考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指什么,爆红着一张脸,尴尬地把宿窈的胸衣递到他手上。
周时衍淡然地跟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回了房,没一会儿又来到客厅,面色自然地一件件收拾起所有宿窈散落的衣物,又拿好回了房间。
张可欣尴尬地待在她自己的卧室里,疯狂地给宿窈发着微信消息,一个劲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宿窈的卧室,周时衍找了一圈,没找到用来装换洗衣物的衣篓,只好把那些捡回来的衣物又重新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她卧室里的凳子上。
处理好衣物,他才又坐回床边,宿窈蜷缩在被子里,侧躺着的姿势,脸埋在枕头上,发丝凌乱的盖着小半张脸,睡梦中也微皱着眉,充满了心事。
周时衍静静凝视她片刻,伸出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她的发质很好,头发很滑,有几缕顺着他的指缝溜了下去,落在了宿窈的鼻子上。
睡梦中的女人耸了耸鼻尖,难受地在枕头上动了动,这个举动却非但没甩开头发,反而把发丝弄到了她鼻子下,周时衍见状伸出手,想去把那缕发丝挑开。
宿窈也终于受不住痒,难受地仰起头皱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身体本能地前倾了下,唇齿一张一合,正正好好地咬中他伸出去那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