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送上门的
周时衍便故意使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我只睡你,不给钱,这样是不是就好多了?”
宿窈疑惑地眨着眼睛,总觉得这话还是有些怪,周时衍却不给她再思考的机会了,说完那句话就又低头吻了下去。
宿窈在中途的时候,迷迷糊糊是恢复了些理智的。
她感觉自己在被人欺负,但又看周时衍着装还挺整齐的,又有些疑惑,便低头往下看了眼。
看完这一眼,宿窈整个人都不好了,断断续续说了两句让他走开。
这会儿周时衍哪可能听她的,干脆直接抱着她的腿,把宿窈从矮柜上抱起来,抱着她往床上的方向走。
宿窈难受地挂在他身上,知道周时衍是不可能放过她了,又有些不甘心。
眼看挣扎不开,她改变了策略,勾着周时衍脖子,把脸往上贴。
周时衍把她抱回床上,看她又乖巧了,便也配合地低头想去吻她。
两人唇瓣即将碰到的时候,宿窈把头一偏,唇齿一张一合,一口咬住他脖子。
宿窈发火的时候,那可真是半点都不会心软,但凡给她换个锋利一点的牙口,周时衍这会儿颈动脉就断了。
周时衍疼得闷哼了一声,但也知道自己理亏,没做什么挣扎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忍着,让宿窈发泄。
宿窈也是真的没跟他客气,咬完这一个地方,又很快松口,换了个地方又咬了一下,依旧是挺狠的力道。
周时衍被她咬住的时候也没闲着,也轻轻地咬着唇侧宿窈的肌肤,但他那点力道,比起她来,更像是哄着她玩。
慢慢地,宿窈就连咬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她不愿意看周时衍,眼睛就看着头顶天花板的灯。
羽毛的垂坠造型,像是起了一阵风,亮晶晶又带着点虚影,晃啊晃,晃啊晃。
……
张可欣给宿窈打电话时的语气有点发虚:“窈窈,我昨天后来喝多了,不太清楚都是怎么回事了,今早一睁眼就在自己家。”
她其实想问宿窈一句,你没什么事吧。
听安可说宿窈最后被周时衍给带走了,她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张可欣的视角来看,周时衍跟宿窈可是实实在在有着仇恨的,以周时衍在外界传闻中的记仇程度,他就是把宿窈带走给杀人抛尸,大卸八块了,在张可欣眼里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宿窈这会儿其实还好,就是昨天的衣服又不能穿了。
酒店房间规格一般,没有给客户的睡衣,所以她这会儿只能裹在被子里,等着新衣服。
闻言配合着张可欣,轻声说:“我也喝多了,后来就回酒店了,房间还挺漂亮的,我喜欢这的吊灯。”
张可欣听她嗓子有点哑,心里咯噔一下,还抱着最后的幻想,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她:
“我听安可说,昨天咱们俩喝多后,是周时衍过来接的你,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宿窈说:“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顿了顿,语气不太乐意的补充道:“之前两件礼服,不是没选出来吗,现在排除一个错误答案,一字肩的那套,我穿不了了,选另一个圆领的吧。”
张可欣也是过来人,很快明白了她什么意思,顿时气愤了。
“亏他还是个律师,他这不就是趁人之危吗?窈窈,你要是气不过,我们去起诉他!”
宿窈其实早上醒来是有些憋屈的,但她连件衣服都没有,那种情形就算说再狠的话也硬气不起来。
但现在,距离刚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阵儿了,起床气过去,头脑也渐渐清醒了。
事已至此,她除了想开点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反倒是宽慰张可欣,带几分恶意的道:“谁说这种事就一定是女人吃亏了,我就当是睡了个自己送上门的鸭子,还是免费的不要钱的。”
话音刚落,酒店房间门被人给打开了,宿窈一怔,周时衍拿着带着品牌logo的服装袋,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也不知是对她刚才那句话听见了没有。
宿窈当时就有些心虚了,尴尬地跟张可欣说了句先不聊了,挂断了电话。
周时衍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服装袋递给她,又给她递了瓶酸奶。
“宿醉后喝这个,胃里能好受一点。”
宿窈默默地接过,拿在手里,原本该是道谢的,但这会儿真的不想理他。
她低着头,没有跟周时衍说话的意思,跟手中的酸奶瓶较劲。
那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拧得特别严,宿窈拧了几次都没拧开,反倒把掌心给搓红了。
周时衍见状,从她手里把酸奶又拿回去,把瓶盖拧开后才再次递给她。
又忍不住说她:“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你在国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的?”
宿窈原本就不太开心,本来就已经攒了点火气了,闻言也没跟他客气。
“能不能生活跟拧不拧得开瓶盖也没什么关系,至少那边坏人少,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周时衍听她拐着弯说他是坏人,挑了挑眉:“在你眼里,自己免费送上门的鸭子,也能叫做坏人吗?”
宿窈正在喝酸奶,闻言被呛了一下,偏着头用手捂着半张脸,咳了好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