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却带着再逗逗他的念头,手撑在车门上不往里进,脸上勾着调侃的笑意凝着他。
“来找你一次就让你这么开心,你可别跟我说这是月饼的功劳,还说你不喜欢我?”
周时衍原本是想先把她带进车里的,但这会儿看着宿窈的模样,却又觉得,一刻都等不得了。
“窈窈。”
“怎么?要表白。”
“要吻你。”
他想亲她,想吻她,想把那个小狐狸似的女人抱进怀里,立刻马上。
他也便真的那样做了。
宿窈在男人骤然俯身靠近那一瞬间,是下意识想要避开的。
然而周时衍在决定要亲她时,就已经率先堵好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身后就是他的车,身侧又是他的手臂,无路可躲。
只能被动地,被这人用滚烫的气息困在怀里。
周围来往有不少的周时衍同事,都目睹了那一幕。
那个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对谁都冷冰冰的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车上亲。
动作之热情,之迫切,简直是崩了之前所有大家以为的他高冷禁欲的人设。
宿窈在私人领域是怎么随便都无所谓,但在公众场合,她还是要脸的,远没有周时衍那么放得开。
被他亲了一阵后耳朵就红透了,死命地用手去拧他手臂。
周时衍最后吃痛,还是把她给松开了,宿窈立刻把他推开,迅速地钻进了他车里。
颇有点别人看不见她,就能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掩耳盗铃色彩。
周时衍上车时,她还在一边冷哼:“臭流氓!”
周时衍坦然:“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宿窈哼了一声:“带我去吃晚餐,我要吃穷你。”
她看了话剧票的时间,吃了东西再去剧院也是够用的。
周时衍勾着唇发动车子:“想要把我变穷,光用吃的可达不到目的。”
宿窈眨着眼睛看向他:“那怎么样才能把你变穷?”
周时衍一派云淡风轻:“你的目的就只有把我变穷这一项?那也太没出息。”
宿窈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收敛了起来,不满地开口道:
“周先生,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我的追求者,我劝你端正你的态度,把话收回去重说。”
周时衍眼中不着痕迹的掠过点笑意:
“我是说,只把我变穷有什么意思,你想个聪明办法,把我的钱都变成你的钱,这样不仅让我穷了,还富了你自己,不是更好?”
宿窈就算只是听听,都反应出来这里有坑了。
“放在我们国家的法律里,这种行为算是诈骗吧,周律师?”
周时衍语气颇有深意:“结了婚,我的财产不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以你这么专横跋扈的性格,到时候家里的钱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宿窈呵呵冷笑:“算了吧,我再专横跋扈,也比不过你老谋深算,真要是嫁给你,说不好被你剥削的连骨头都不剩,纯纯羊入虎口,无路可逃。”
周时衍道:“你要是不满意,结了也还可以离,到时候我的钱照样会分你一半,就算我不会变穷,你也依旧会变富。”
宿窈摇头:“不不不,周律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会让我净身出户。”
周时衍闻言又看了她一眼,语气已经极力展示遗憾了,但还是藏着遮不住的笑意。
“能想到这个层次,说明你还真有过跟我结婚的打算?”
宿窈的嘴唇还留着被他亲过的后遗症,麻滋滋的,她拿着小化妆镜补口红。
“不,没有,我从没想过,一次都没有。”
后
从话剧院出来后已经很晚了,宿窈想要回家,周时衍揽着她肩膀。
“这里离我家更近,让我先回家取个东西,再送你回去?”
宿窈也没跟他计较,直接就答应了。
两人到周时衍家时,外面的天色就已经很阴了,突然打了声闷雷。
宿窈在雷声响起时恰好站在周时衍的门边,骤然被声音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
周时衍忽然回头看向她:“你怕打雷?”
宿窈不自在地躲闪了他的目光:“怎么可能?我一个人在慕尼黑生活了足足一年,我什么都不怕。”
下一刻,窗外倏然又传来了一声巨响,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宿窈的反应没有之前那次大了,不过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