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搜查,只是第一步。
搜查结束后,又来了一波会各国语言的人,把“安全区”的人都带走。
带到一个三面都是墙,灯光昏暗的小房间,开始了一场详细的盘问。
跟宿窈沟通的人,长了一副外国人的面孔,但一开口讲出的却是中文,着实让宿窈惊讶了一把。
她跟对方聊了许久,连自己小时候因为饿肚子,在野地里抓了只老鼠都不舍得扔,跟妹妹一起烧火烤老鼠吃这种事都说了出来。
当时对话时,盘问她的人对这件事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关注,但当天晚上,那些人送给宿窈的晚餐,却是一只烤老鼠。
宿窈知道,那些人是想验证,她说的那些事情的真假,所以她没怎么犹豫的,就把那只烤老鼠给吃了。
盘问的阶段,进行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宿窈都是一个人在那间除了门,三面都是墙的小房间里过的,什么都在里面解决,她没走出去过一步。
这七天,她每天只有一杯三百毫升的水可以喝,也只有一次吃食物的机会。
除了最开始那只老鼠,后续宿窈得到的都是干面包。
七天过后,终于来了人,把宿窈从那间关押她的小房间带了出去,她再次见到了她的其余同事。
女生们都憔悴了不少,一个个表情胆怯,眼中闪烁着惊恐。
宿窈觉得她自己大概也是一样的,一样的憔悴,精神不济。
几人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是紧紧拥抱彼此,庆祝大家又熬过了一关。
很快,她们又被带到一辆卡车的后车厢里,在看不到任何路线的情况下被再次转移。
这一次,是把她们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工厂集体宿舍的地方。
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分上下铺,一间屋子住十二个人,十二人有男有女。
每天供给一日三餐,什么都不让他们做,把他们关在房间里,让他们自由的生活,聊天。
房间里依旧没有窗,也没有任何娱乐工具,这种情况下,最容易滋生压抑的罪恶。
宿窈有几次出门上厕所时,发现房间里一个男人,眼睛沉沉的几次往她身上打量。
她被那眼神盯得胆寒,后续告诉自己的同事,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几个女人一起,互相照应。
没有窗,就看不到日升月落,无法得知时间。
这一次,宿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那些人被关在一起关了多久。
只知道,那个总无端打量她的男人,眼神开始越来越露骨,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故意跟她搭话,增加跟她的肢体接触。
房间里24小时都亮着灯,大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黑天,都是困了就睡。
忽然有一天,宿窈睡梦中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床前,距离她极近,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被子上。
宿窈一股脑爬起来,大叫了一声助理的名字,愤怒地瞪向那个男人:“你想要做什么?”
随着她这一声喊,她的同事都醒了,第一时间围在了宿窈身边,严防死守,个个眼睛红红的警惕地瞪着那个男人。
男人看看她们,又看看宿窈,脸上扯出一丝笑。
“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不想就算了。”
宿窈却注意到了他裤子上的痕迹,显然,这人的目的不可能只是聊聊天那么简单。
但她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求助了自己的同事,后续再休息,都是跟助理睡在一张床上。
这里提供厕所却没有浴室,大家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谁也不会嫌弃谁了,就这么凑合着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宿窈万分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多久,以后又还要被这样关多久,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难道她的余生,就要一直这样被关仓鼠一样的关在牢笼里过下去?
房间里的女人,应该也有人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她们有人似乎认命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被关进来之前也是一个有着正常生活的正常人,她们适应了这里混吃等死的生活,并开始学会了苦中作乐。
宿窈留意到,已经有女人开始跟男人同时在房间里消失去厕所的方向了,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越来越明目张胆,直接就在房间里。
压抑而又糜烂的氛围,渐渐成了日子的主旋律。
竟然连宿窈团队里的女人,有一个都被同化了,开始跟房间里的一个男人眉来眼去,大声调笑。
而那个男人,却是跟房间里至少三个女人,都保持着差不多的状态。
甚至有两个女人,会为了谁跟他在一张床上睡的问题打起来。
宿窈真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一个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她想劝自己的同事,却被那女人大声地反驳。
“你以为你还是我的上司吗?你现在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醒醒吧,认命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宿窈无话可说,跟她关系好的助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道:
“别理她,宿窈姐,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救我们的,一定不会让我们再这样下去的。”
宿窈之前都是安抚别人的那个,此时去很沉默,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