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欣步伐顿住,冷声道:“已经离婚了,你就别再这么恶心我了。”
安可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改了口:“可欣姐。”
张可欣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安可在她背后,低声道: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但是可欣姐,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只是,只是……给你开店的钱,是我问顾夕借的,她说我只要陪她逛街,帮她拎包就行,我跟她在一起,也确实只是做了这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张可欣心中忽然觉得有几分嘲讽,于是就低头嗤笑了一声。
安可一愣,听见张可欣说:“我竟然忘了最开始是和你在什么地方遇见的,同样在那家会所,我只是个卖酒的,你不是,你是陪酒的。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偏偏选择了那种方式赚轻松钱,我早就该对你有点戒心的。”
张可欣开不开店,做什么工作,其实两人都可以沟通。
安可最大的问题,是他习惯了从女人手里赚轻松钱,且认为只要他瞒的好,就不会对张可欣造成伤害。
捧花
安可面色惨败,几次张开嘴想反驳,却又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他不是那样的,可他确实是做了那样的事,事实胜于雄辩。
张可欣扔下那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安可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身形像一块僵硬的石头。
他一直望着她远去的方向,而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离婚并没有让张可欣消沉,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把店盘了出去,又开始重新找工作,没多久就成功入职了新的公司,依旧是做她最熟悉的领域,酒水销售。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在会所卖酒,而是入职了正规的酒水公司,成为了一名需要跑商的业务员。
新的生活让张可欣斗志昂扬,人也一改之前守着小超市时的居家颓废面貌。
重新换上了她的小西装和包臀裙,高跟鞋踩得蹬蹬作响,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陪宿窈去试礼服的那天,张可欣戴着墨镜来的,美艳飒爽的模样一出现,就吸引了周围不少男士的目光。
短短一段路,光是宿窈看见的,就有三个男的去搭讪。
张可欣笑眯眯,来者不拒,每个都加了。
加完对宿窈说:“我特意新建了一个小号,就是用来加这些主动搭讪的人,每天在朋友圈卖酒,把他们都变成我的潜在客户。”
宿窈说:“就凭你这经商头脑,成为富婆指日可待。”
张可欣扬眉一笑:“那是。”
时间总是会推动着人往前走,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活着,日子就一定会继续下去。
伤痕不会消逝,但会被岁月冲淡,成为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痂。
时刻提醒着人,已经犯过一次的错误,不要再犯,让人更加警醒。
窗外,春光明媚,燕雀飞扬,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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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礼还有一个礼拜的时候,周时衍突然对宿窈说,让她请一天假,陪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宿窈不太想:“这种应酬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没必要带上我。”
周时衍淡道:“我这位朋友也是你的故人。”
他的朋友,也是她的故人?
这样的人,其实也挺多的。
周时衍当初跟宿窈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介意把宿窈介绍给他身边的人。
之前的确有不少跟他关系好的,宿窈都算得上熟。
周时衍这位朋友婚礼办的很有想法,一般人办婚礼都在节假日,这样方便宾客来参加。
这位朋友就很叛逆了,婚礼日期选定在星期一。
宿窈最后是调休了一天,才陪周时衍去的婚礼现场。
现场的酒店宿窈也熟,原本她跟周时衍的婚礼场地也是选在这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周时衍突然要求更换,宿窈对婚礼一向没什么意见,就那么换了。
这次亲临现场,宿窈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四周,惊叹道:“这里好漂亮啊,你为什么不喜欢这?”
周时衍面色淡淡,把她搂进怀里,不让她离开他身边太远: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十分钟后,宿窈进了婚礼内场,才隐约猜想到真正的答案。
周时衍真有意思,他只说了这个朋友是宿窈的故人,却故意不说名字。
宿窈跟他来了以后,才知道,他所谓的这个故人,是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