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王悦烟依旧是当初那个恋爱脑的王悦烟,傅明铎却早已不是那个处处谦让,愿意哄着她的傅明铎了。
张可欣不由有些喟叹:“你不喜欢她了吗?”
傅明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平淡反问。
“张小姐来之前答应了我会帮我解决一些麻烦,但现在你却似乎没有做到,是希望我再给你加些钱吗?”
简单一句,直接提醒了张可欣,两人并不是朋友,也不是关系亲近的人,而是单纯的老板与雇主的身份。
虽然傅明铎在张可欣面前一向谦逊礼貌,但这不代表张可欣就能僭越,过问他的个人私事。
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啊,看着平易近人,实际上心冷如铁,比谁都不好相处。
张可欣一瞬间就回了神,尴尬地低下了头。
“抱歉,是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用加钱了,傅先生,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的。”
傅明铎却还是在领她回了饭局后,给她转了一笔账。
一万块,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像是一面反光镜,时刻提醒着张可欣要注意她自己的身份。
张可欣后续就一直保持着自己傅太太的人设,再也没做过多余的事。
直到晚上安排住宿,当地的领导给张可欣和傅明铎安排的是酒店的一间大床房。
这几年提倡勤俭节约,当领导的更是要以身作则。
不管私底下什么样,表面功夫必须得做足。
安排给傅明铎的房间,里面除了浴室和床就什么都没有。
连个沙发都找不出来。
如果张可欣跟他真的是夫妻,那当然没什么问题。
但两人并不是真正夫妻啊。
张可欣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头都大了。
“我去再开一间房。”
她转身就想往外走。
“不能去。”傅明铎在她身后叫住她:“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夫妻,你没有理由单独开房。”
张可欣面露惆怅:“可是你明天还要工作,如果让你睡地板,会不会太委屈了?”
她只问傅明铎睡地板委不委屈,而不问他愿不愿意,就已经是定了一定要让他睡地板了。
她是不可能委屈自己不睡床的。
傅明铎也听出张可欣的暗示,微微一笑,道:“张小姐,我前不久才做过手术,你还记得吧?”
他的腰,虽然已经过了康复期,但谁也不保证会不会有意外。
张可欣听完,苦着脸思索半晌,正琢磨着这事的解决方案,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悦烟的声音柔柔传出:“明铎,给我开一下门好吗?”
傅明铎表情冷淡,刚想赶人,张可欣眼前一亮,扯住他手臂,小声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来了!”
她主动去开了门,把王悦烟放了进来。
王悦烟眼睛已经消肿了,只剩眼尾残余着点哭过的红,看上去更加动人。
“张小姐,能麻烦你回避下吗,我有些事要跟明铎说。”
不等张可欣说话,傅明铎就在她面前开口了。
“不方便,王小姐,有什么话你就在可欣面前说吧,她既然是我妻子,我们两个自然是心连心的,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她。”
张可欣瞧了眼这人,见他面色温和,白皙的俊颜不红不白,神情比讲了真话还要坦然。
不由想起之前宿窈评价周时衍,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嘴里的话也让人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
她心里嘀咕,傅明铎要是认识周时衍,两人估计真能成为朋友,都是一样的人,估计真真假假,能有不少共同话题。
王悦烟被傅明铎回绝了,她清楚他决定的事就不会改的性子,也就不再坚持。
咬了咬唇,才小声开口:“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现在还有没有事?我在国外认识一位很好的骨科医生……”
傅明铎淡淡道:“多谢王小姐惦记,我的伤已经好全了。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事吗?”
王悦烟其实是来关心人的,可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含泪看了人一阵儿,站起身:“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走就是了。”
傅明铎:“慢走不送,以后也别来了,我太太不是很欢迎你。”
张可欣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还给她加戏呢,这关她什么事?
王悦烟本来要走的,现在却又不走了,望着傅明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