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我老是住您府上的主屋总归是不合适的,到时那主母进了?门,我该何去何从……不如让我早些搬走吧?总归我这身子算是好了?。”

“暂且愿您和新妇鸳鸯壁合,花好月圆,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男人听闻皱了?皱眉,他伸出长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垂眸盯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终是忍不住弯腰,搂住她的纤腰,吻住了?那张令人恼火的红唇。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红唇上的热度烧得她面红耳赤,她贪恋他的怀抱,想独占他的宠爱。

但是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伦理道德,是身份尊卑。

从小,舅母便告诫沈青枝,他们是书香人家,最重要的是言行举止,以?及道德遵守。

除了道德,这身份问题更是她老生常谈的话题,身份有别?,不可?学她娘,去做大户人家的妾,有失颜面不说,还失了尊严。

这些话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如若让她知晓她竟随了她娘的老路,定时要被她处以?家刑。

确实,在高门大户做妾,不如在水乡小城当个女先生来得自?在。

她也不必再受心灵的煎熬。

故而,沈青枝眨了眨眼,忙推开男人的束缚,她焦急委屈地开口?,“大人,不可?,你?我二人身份有别?,怎能三番两次行这事??这事?儿大人日后?和新妇行吧,枝枝不是玩物。”

宁做穷□□,不做高门妾。

男人听闻这话,眉头紧蹙,眸间?有一丝不悦,“玩物?枝枝竟是这般看自?己的?”

他离开她的红唇,纤长的两指夹住她纤细的下巴,“看着我,你?竟觉得吾把你?视为玩物?”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沈青枝,我惯着你?了是吧?”

小姑娘泪眼婆娑,一双美丽的狐狸眼里像是染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婉约迷人。

她抿着唇,想别?开脸,又被男人给掐着下巴转了回来,“看着我!”

他声音低沉暗哑,两眼猩红,全身都散发?着浓浓的冷淡。

眉头紧蹙,呼吸都有些不匀,他凝视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上,“沈青枝!你?是想气死我吗?”

薄唇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处,她急切的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哭。

“只?会哭吗?你?是想我死吗?”

他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扣在怀中,薄唇贴住她敏感的耳垂,不住的喘气。

向来强势霸气的男人,却是在一个小女人面前屈服了,他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众多无?奈。

沈青枝被吓着了,这人素来对她都是温文?尔雅的,今日却像个狂躁的老虎,蛰伏在她身边,就想着将她咬死。

她吓得垂着头,双手攥紧那帕子,轻声哭泣,那晶莹剔透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聿修本就被她说得暴躁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他搂住她的纤腰,又忍不住想起她的过去。

他不知她对他的心思如何?

是喜还是不喜?

她向来寡言,何事?都放在心里,逼急了,她就哭。

他能怎办?

江聿修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自?己。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对她轻言,“好枝枝,打今儿起,我不碰你?了行吗?你?别?哭,日后?,我定以?礼待你?。”

这是男人最卑微的一日。

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他放下了姿态,也压抑住了心里头的那份对她的渴望。

说完他将手从小姑娘纤腰上拿了下来。

那股子热气从她身上抽离,沈青枝还有些不适,她也不知怎了,心里头莫名躁得很,眼泪汪汪的,极想哭。

有人对她好,她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矛盾得紧。

最近的梦境亦是,有时梦见江聿修与她缠绵,有时梦见舅母说她不要脸,败坏家风,对她处以?严刑。

她实在是想和他亲近,但舅母对她十几年的训诫,却让她有心没胆。

终究她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只?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狐狸媚眼里满是委屈,活生生像是人首辅大人强迫她似的。

江聿修垂眸轻叹,用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回府吧!”

沈青枝抽泣着点?点?头,及其乖顺地跟在他身后?。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微风拂过,吹起她身上清新淡雅的无?花果香。

无?花果香和鹅梨果香融合在一起,在这夜色里,愈发?显得温柔。

两人一路沉默,最终止于清莲阁,那人看着她进了屋,方转身离开。

沈青枝回头望了望那人离去的身影,月光照在那人清冷孤傲的背影上,孤单又落寞。

她眼睛眨了眨,那哭红的眼里闪过一丝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