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远远瞧见自?家大?人趴在人姑娘身上,脸色苍白,虚弱至极。
他无奈地摇摇头。
瞧瞧,他们夫人的魅力就是无敌,他们大?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亲自?赶来救她。
“大?人,人已抓到。”他轻声在男人耳边开口,本以为他不会回?应,却未想到,他虚弱地点了点头。
他这?么高大?的身躯趴在沈青枝纤弱的肩膀上,实在有些费劲儿,沈青枝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摸着他的头,忙温柔地安抚。
白苏想要来扶他,刚碰到他衣裳,就被他不悦地甩了出去。
白苏:……
真?是晕倒了,还能知道谁在碰他啊!他有必要怀疑他晕倒的真?实性了!
“夫人……这?……”白苏无奈地朝沈青枝求助,清亮的眼眸里满是迷茫。
“我扶这?边,你扶着他另一边。”沈青枝看着他还能反抗的模样,倒是也没那么急了,一边走,一边看着他英俊清冷的侧脸。
那人大?抵是知晓她在身边,一直往她身上靠着,沈青枝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斗篷遮住两人的身子。
斗篷下,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男人冰凉的脸贴在她的侧脸上,带来一阵颤栗,他的呼吸萦绕在耳边,扑得她耳根子痒痒的,她红了脸,小声开口,“江聿修,你压到我了……”
一旁扶着男人另一边的白苏,无人给?他遮雨就算了,还要在这?忍受两人的耳鬓厮磨,简直风中凌乱。
这?大?人,怎么变得这?么粘人,真?是气人!
恰巧马车停在门?口,三人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遮住了外头的瓢泼大?雨。
回?到江府,几人都淋了雨,自?是要沐浴更衣一番。
另外那几人也接到命令赶了回?来,冬葵打着喷嚏看着一旁默不作声,脸色郁郁寡欢的白苏,问道,“你怎么了?一脸阴沉?”
看了一路耳鬓厮磨的白苏没开口,只睨了那两人,“真?酸。”
“什么?”冬葵不懂。
“腻歪懂吗?真?腻歪!”白苏生得清俊,黑漆漆的眼眸里囧亮有神,可惜此刻含着一丝委屈。
冬葵看着他这?模样,也有些替他委屈,忙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没事的,这?种事情又不只能今日看见,日后天天都会看见,你总要习惯的。”
白苏:“……”
欺负他孤家寡人呢!
“你是没体会过?大?雨中被人抛弃的滋味!那斗篷分我一点多好!”
大?抵是心中委屈,音量忍不住大?了些,惊动了正在调药草的沈青枝,她抬高下巴朝这?边看了眼,“怎么了?”
“无碍。”白苏忙转身往外走去。
他倒也不是因为斗篷的事儿不高兴,其实还是因为大?人,他太过?不把自?个儿身体当回?事儿,他感到愤怒。
现下,本来已经苏醒的人,又陷入昏迷,高热不断,沈青枝将?他放在温泉池里泡会儿药浴,长?风在那守着。
沈青枝看了一眼白苏,便知晓他生气的缘由了。
是,他身份贵重,好不容易苏醒,却又因为她陷入困境,白苏他们怪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也没有办法替自?己辩解,只能低头继续抓草药,准备待会儿跟那人一块泡澡。
有人陪着他,男女调和,这?样大?概药效会好一点。
其实她是带着一点私心的。
“小姐,大?人对小姐可真?是天地可鉴……”白苏走后,冬葵走了过?来一块帮她挑拣药草。
满屋子药草的清香,沈青枝觉得她身上都是这?味道了。
纤长?的手指将?药草放到秤杆上称了下,见份量多了,又忙拿掉一些。
她听着冬葵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江聿修的事儿,心中不免有些动容。
“小姐,有大?人在,我算是放心了,有他护着小姐,小姐定会毫发无伤,他是小姐最好的归宿。”
冬葵眉眼弯弯,清亮的杏眼里满是笑意。
沈青枝抓完药,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嗯,说完了?”
冬葵点点头,忙将?手中的草药又放回?原处,说了这?么久,这?药草还是原先手上的,动也没动过?。
“说完了请让一让,我要去泡澡了。”沈青枝端着装药草的竹篮,柔声开口。
冬葵愣了愣,指了指她篮子里的药草,问道,“这?是和大?人一块鸳鸯浴吗?”
沈青枝脸红了红,端着竹篮的手一抖,她娇嗔地瞪了冬葵一眼,一双水眸欲说还休,写满了柔意。
冬葵被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她家小姐这狐狸眼,任谁受得了啊!就怕那大人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拽着她家小姐的玉足,给拖到池子里,宠溺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