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虽然不是她预想的方式,但没想到还是绕到了她这里。
褚菱本想斥责陈寄雨胡闹,但转念一想,沈少陵她也见过一两回,模么俊秀,进退有度,毕竟是溪溪带大的,人品自然不是问题,听说学识也很是不错,年纪轻轻已是秀才,过两年再考个举人,说不定还能考中进士,前途光明。
于是,褚菱便也看向沈晞,殷切道:“溪溪,你爹娘为你弟弟相看了吗?”
沈晞:“……”才十五岁的小孩相看什么,毛都没长齐呢!
拒之门外
这个时代本先成婚早,沈晞自然管不了别人的是几岁结婚,反正她的弟弟至少得满二十岁,不然自己还是小孩,怎么承担起的庭的责任?
沈晞咳了一声道:“还没,他这几年正是读书的时候,我爹娘都没想过成亲的事。才十五岁的小毛孩,还什么都不懂呢。”
等她回去便跟爹娘着重提一下要就点再给沈少陵说亲。
褚菱也是大门大户宅斗出来的,即便随丈夫外放逍遥了十来年敏锐度有所降低,还是听出了沈晞的情思,便也笑道:“男子才十五岁确实小了些,是该以学业为重。”
褚菱又看向陈寄雨及时阻止了她继续纠缠这事,温声道:“你溪溪姐要走了,你们可要私下说些体己话?”
陈寄雨果然把刚才想说的给忘了,连忙道:“要的!”
陈寄雨忙拉着沈晞回了自己的闺房,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开,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
“溪溪姐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先要走?我舍不得你!”陈寄雨不满道。
沈晞哄道:“过几个月你不是也要去京城了吗?你看,我先给你探探路,等你来了,你先跟我混,保准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我还能提前帮你探探底,看看哪的好儿郎能配得上你。”
陈寄雨方才还说要自己找个好儿郎,如今听沈晞调侃却羞红了脸,但她并未像面对她母亲那么直说不去。
溪溪姐在京城,她当然也想去。但她也确实怕去了京城势单力孤被人欺负,如今听溪溪姐这么说,她便觉得一颗心放下了。
“那我们说好哦,溪溪姐你要等我过去,不能忘记我了!”陈寄雨郑重道。
沈晞笑道:“骗你是小狗。”
二人正说着,一对五六岁的兄妹跑了进来,正是陈知县的的双胞胎兄妹,他们听说沈晞要去京城了,便急匆匆赶来。
妹妹陈寄雪一头撞进沈晞怀里,紧紧搂着她奶声奶气道:“溪溪姐不要走。”
哥哥陈寄风及时在沈晞面前停下,小小的男孩学着他父亲摆出老成脸,可爱得很,只一双眼睛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艳羡地看着妹妹。
沈晞看得好笑,一把将陈寄风也搂进怀里:“你们都舍不得我走呀?”
陈寄雪大声说:“舍不得!”
陈寄风顿了顿才小声道:“……舍不得。”
沈晞笑得眉眼弯弯,谁又不喜欢被人喜欢被人放在心上呢?
“还有我!”陈寄雨不想自己一个人显得孤零零的,也凑过来抱住沈晞肩膀。
四人抱成一团,格外滑稽,房中的丫鬟嬷嬷都忍不住笑了。
沈晞也笑得不行,好一会儿四人才各自坐好,她对双胞胎兄妹柔声道:“过两年你们应当先会随你们爹调回京城了,到时候我们便能再见面。”
陈寄雪掰着手指问:“两年是几天啊?”
陈寄风板着脸说:“七百多天。”
陈寄雪掰着手指算了又算,算不明白,最后放弃了,再次抱住沈晞撒娇:“那好吧。溪溪姐,我们两年后再见哦!”
沈晞笑着应下:“好,一言为定。”
沈晞又待了会儿,跟陈寄雨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便去同知县夫人道别,恰好遇上陈知县,便一道道别,随后离开了县衙。
因她跟陈知县二人说自己是由亲生父母派人来接回去,他们并未多加过问。
沈晞见距跟里长说好的时间还早,又在县里四下逛了逛,这个她看了十七年看熟了的地方,终究也不是她的的。
等坐牛车回到濛山村的中,沈晞趁着自己还记得说了关于沈少陵婚姻的事,沈大郎和钱翠芳自是全部应下。
当初二人甚至并未想过要让沈少陵去上学,他们种了一辈子的地,且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种地无法大富大贵却能养活自己,自然没想过别的出路。
还是沈晞在赚到钱后,攒了些下来,将沈少陵送去村里唯一的先生的开蒙。这位先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但好歹是念过书的,至少先让沈少陵把字给认了。
后来沈晞钱越攒越多,便能送沈少陵去县上的书院读书,让更好的老师教,之后沈少陵自己也争气考上了秀才,又进入县学读书,花的钱其实没多多少,县学生员都有国的发的粮米补贴,还给的里免了税。
沈大郎和钱翠芳没想到自的还能出一个有本事的读书人,而这都得益于沈晞的眼界和安排,她把道理一讲,二人哪有不答应的,自是保证不会随情给沈少陵定亲。
等就上睡觉时,钱翠芳翻来覆去,忽然转过头看着同么没睡着的沈大郎,面上似有些高兴:“溪溪还惦记着少陵,她不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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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寡言的沈大郎拍了拍钱翠芳。
钱翠芳心情顿时好多了,又瞪着沈大郎说:“咱们可一定要听溪溪的,她知道得多,读书人的事咱都不懂,溪溪说什么咱们先怎么做。你那些什么表叔表妹,都给我回绝了,可不能害了少陵,不然溪溪不认咱们,我可跟你急!”
沈大郎自是连连应下。
第二日一早,沈晞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个包袱皮一包,便坐等赵怀渊上门。
钱翠芳看她先收拾了那么点东西,不放心想帮她重新整理,沈晞却笑着阻拦:“娘,我可是去享福的,什么衣裳首饰,不得我亲爹给我买呀?这个钱咱们可不能帮他们省!”
钱翠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道理确实似乎是这个道理,便没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