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说得哑口无言,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夏柠姐,你家里养狗了吗?”
“没有。”
“为什么,看你挺喜欢的呀。”
夏柠解释,“我一个人惯了,如果家里多了条狗的话,我会一直牵挂它。而且我有时候会去外地演出,见狗狗的面那么少,还养它做什么。”
“这有什么的。”宋琼语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盛修白,笑眯眯地说,“不是我有哥在吗?他也可以照顾小动物呀。”
盛修白其实也不喜欢小动物,大多时候他都薄情得很,很少会对无关的生命生出怜惜之心。但宋琼语这么说,他也没开口拒绝,反倒有几分默认的意思。
夏柠语塞,抬眼看了眼盛修白,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她不想搭理宋琼语了,总拿她来打趣。
在段茹思的家里夏柠几乎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吃完饭,她连留下来陪宋琼语玩一会儿都不肯,找了个借口立马离开了宋家。
出了门,夏柠拍了拍胸口,脑海里又浮现出他那双温柔的眼睛,就好像一张细密的大网,让人怎么也逃不开。
一定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春光映在男人眼里营造出的错觉。
回去后,夏柠想起盛修白那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睡觉前随手给他打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居然接通了。
盛修白没有问她是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嗓音和白日里的不同,带了点慵懒和沙哑,再通过手机传过来,让人感觉心尖一颤。
夏柠立马觉得手机烫手了起来,她原本只是打着试试的,没想到真的打通了。这么一想,上次约会那件事越想越不对。
“我还以为你这个电话不用了呢,你上次该不会是故意不让我联系到你吧?”
盛修白刚从浴室里出来,他随意披着白色的浴袍,单手擦着湿发,“你上次联系我了吗?可能没看见,如果我知道的话怎么会故意不接?”
话说得好听,谁知道真的假的。
夏柠也懒得跟这个老狐狸掰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开口,“今天在段老师家,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那样的关系?”
耳边传来笑声,“你说得好像我们是什么不合法的关系似的。”
她耳根发热,有些气愤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盛修白眸底透着股兴味和邪气,一颗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往下淌。他的语气十分无害,“不过我不觉得我的说法有什么不妥,他们早晚会知道。”
夏柠语塞。
“你觉得呢,未婚妻小姐。”
夏柠被他这慵懒的嗓音弄得耳廓发痒,一句话也说不出,“你……”
见她有些恼,后面大概接的是骂他的话,他轻笑了一声,应,“嗯。”
这一声笑,弄得夏柠更加脑袋冒烟。她自认为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不算涉世未深的小孩儿,可他这么一笑,自己好像瞬间变成了不懂事的孩子,更像是一只被剪掉尖锐爪子的猫,用力挠他一下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抓痒痒一样。
夏柠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这对一向慵懒随性的夏家大小姐来说也是非常罕见的事了。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夏柠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
是微信上弹出来的好友申请,备注里写着盛修白三个字。
她唇角撩了撩,还想加入她的好友列表,做梦去吧。
夏柠果断选择点击“加入黑名单”,电话也一同拉黑。
两人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夏柠每日去舞团的训练基地练舞,几乎快要忘记盛修白的存在。
一直到了和盛修白父母见面的日子,她边和编导聊编的舞蹈的细节边往外面走,入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看上去陌生,坐在上面的人倒是熟悉。
盛修白穿着黑色衬衫靠在车头,一手撑在车上,透着几分浪荡意味。很奇怪,夏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浪荡”两个字安在他身上,总之他投过来的眼神过于多情,总让人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长了一双这样蒙骗人的桃花眼。
夏柠站在原地跟他对视了两秒,旁边的编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明白了什么,“男朋友?”
她回过神,无情地否认,“别胡说,陌生人。”
“哦。”还以为可以八卦点什么东西呢。
夏柠假装不认识盛修白,但从车前经过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臂,她想挣脱,无奈男人力气太大。她只好笑着问对方,“我们认识吗?”
盛修白没有理会她的故意装不认识,只淡然地说了一句,“叔叔让我接你去吃饭,两家父母见面,这种场合你总不能不在场。”
“……?”瞬间被打脸,“我自己去就好。”
他垂眼,“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对方都这么说了,夏柠也不好再拒绝。
盛修白走到车侧,拉开车,又是同上一次一样动作绅士地护着她上车。夏柠坐进车里,不一会儿,车就驶离了基地,只留下几个吃瓜群众。
嗯?不是说陌生人吗?刚刚他们俩在说双方父母见面?
发展这么快,都见家长了?
这消息要是传出来,不知道多少纯情少男要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