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到走廊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她回来。
过了很久,一个男人扶着烂醉的时柚韵回来了,看见他也没给什么眼神,只是将对方扶进房间里之后就走了。
如果说时柚韵过生日没回来这件事只是小火苗,但现在这事就相当于一场大爆炸。
时柚韵是觉得床伴无从紧要,先和自己的兄弟们一起玩比较重要。可在薄君绰这里就变成了,女朋友居然生日那天宁愿和别的男人一起过,也不和他一起过。
而且,他记得自己上次就跟她说了让一个异性送醉酒的自己回家,会发生不好的事。
她倒好,当耳旁风。
还是说,她不止对他那样?
薄君绰被妒火烧得几乎失去理智,他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打开时柚韵的家门。怕她醉酒难受,薄君绰给她泡了杯蜂蜜水。
时柚韵还有意识,居然还能认出他是谁,“薄医生,你怎么来了?”
“不行?”
她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只是恍恍惚惚地感觉薄君绰好像有点凶,就和她之前追他的时候一样。时柚韵拽住他的手摇了摇,“行啊。”
她被喂了半杯蜂蜜水就喝不下了,撒娇说自己不喝了。
后来薄君绰又抱着她去洗澡,她闹了一会儿,差点没被他在浴室里办了。等收拾好,薄君绰这才离开。
第二天酒醒,时柚韵看见房间整整齐齐,客厅里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花,冰箱里也是满了,再回忆了一下,昨天的薄君绰极其温柔。
她拿出手机给薄君绰打了个电话,结果接不通。
“?”
还以为是意外,时柚韵没放在心上,结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薄君绰都没来找自己。如果说之前吵架了,这一切还情有可原,可问题是对方的冷淡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那天晚上,他是那么温柔。
时柚韵支着腮帮,很好奇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大姨夫之类的东西,还是对方突然进入更年期?
这不是有毛病么?
她本来也不想管他,但毕竟薄君绰在床上确实挺对她胃口,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开车去医院找他。远远地她看见薄医生从医院里出来,她朝着他招了招手,结果被对方无视了。
时柚韵:“……”
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他,“你怎么啦?看不见我吗?”
薄君绰停下脚步,用那双冷清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看见了。”
然后接着往前走。
“那你不理我,到底怎么啦?”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没开口。毕竟吃醋是件幼稚的事,为了这事气了一个礼拜已经够丢人了,怎么可能还让时柚韵知道。
薄君绰在前面走,时柚韵在后面跟着。他原本可以有办法轻松甩掉她,但他并没有,反而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那天晚上送时柚韵回家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手上提着东西。
“计城?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给你送点东西。”计城将东西放在门口,看见旁边还站着个人,但视线并没有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你爸妈交给我的,你拿回去。”
“哦。”时柚韵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计城走了见薄君绰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问,“有新欢了?”
“什么新欢?”她解释,“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而已,你不要乱说。”
计城对时柚韵来说就像是好闺蜜一样,让她对对方下手,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好吗?
但薄君绰却不相信异性之间有纯友谊,两人为此吵了一架。
时柚韵的想法是,她主动去找他结果他还给自己甩脸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越想越气,心想不就是个男人吗,天底下三条腿的男人难找?
于是她打定主意,如果薄君绰不哄她,她绝对不会跟他说话。
时柚韵还坐了飞机去找夏柠玩,为的就是躲开薄君绰,不想再偶遇到他。让她生气的是,薄君绰还当真没来哄她。
她无语地到酒吧喝酒,点了杯度数低的果酒后支着下巴发呆。说来也奇怪,她以前还真不会因为这种事烦恼,没想到薄君绰不理她她还真有点难受。
坐了一会儿,不远处有动静,时柚韵看着背影眼熟就过去看了一眼。
薄君绰?
谁能想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薄君绰居然在买醉。薄君绰是医生,即使不是工作时间,他也不会喝酒。
他整个人趴在台子上,看模样有些神志不清。
“你怎么样?”
男人睁开深邃的眼睛,时柚韵突然有些后悔跟他说话,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说不定还会冷言冷语地问她来做什么。
但是没有,薄君绰张了张唇,“别走。”
“啊?”
她眨了眨眼,原本还生着他的气,没想到对方说了一句话她就有些心软了。沉默了一会儿,时柚韵说,“我不走。”
她一个人搬不动薄君绰,于是叫来计城,等把人放到车上后,计城问她,“别告诉我,你这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