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的女儿和她还是一起的。
陆芸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慈爱,她道:“当然不是一时之功,徐韬的吃食每天都是我做的,日积月累做些手脚不是什么难事,他早就外强中干了……当你告诉我你要去争徐氏的时候,我只要下手比往日重一些,就能让他心臟麻痹,造成心梗。”
徐瑾曼:“他不是要私人医生么?”
“我的菜里并没有下药,只是食物相克导致,每天一点,私人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后来徐韬觉得那人没用把人开了,我就趁机找了一个我自己的人。”
陆芸道:“曼曼,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有发现,就连徐韬出事那天,去的医院也并不是他过去常去的那一家么?”
徐瑾曼心神微震。
从前陆芸在她面前着急,没有耐心,沉不住气的形象,完全掀翻。
这样的陆芸,步步为营,毫不着急。
像一隻带毒的蜘蛛,用一根根的用丝线,耐心的组成一张巨大的网。
原来是这样。
她和黎蓝想过徐韬突然重病事有蹊跷,但是医院那边得出的结论是积劳成疾,
所以后来也没查到什么。
她们把最重要的人忽略了。
如果医生是同谋,那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
徐瑾曼将手收回去,被陆芸抓过的皮肤,连同刚才吃下肚子里的南瓜饼,她都感到难忍的恶心。
她胃疼。
徐瑾曼又简单敷衍了几句,借口还要开会,起身将陆芸送到门口。
陆芸道:“对了,后天老太太的生日,你就别准备东西了,妈妈已经给你备下。你看你是提前一天回家第二天我们一起去,还是到时候我早上过来接你?”
徐瑾曼:“到时候再说吧。”
陆芸以为她是还没想到,道:“好吧,那你明天提前跟妈妈说。”
“嗯。”
徐瑾曼深深看了眼陆芸。
恐怕是没机会了。
她跟黎蓝沟通过,去渠城之前要把陆芸的事解决掉。
黎蓝也同意。
反正当初也是为了不让徐家起疑才拖着,现在徐家的事就要有结果,陆芸自然也应该得到该有的惩罚。
只不过就算现在抓起来也关不了多久,如果人再找律师一折腾,这个时间可能会更短。
比如给女儿下药这种事,只有徐离的证词,而且这种家长里短的东西本身在法律上就会比较弱势。
就像徐韬的家暴。
撇开徐韬如今重病在床这事儿,就算徐韬家暴现在爆出去,除了人们的谴责,徐韬本人不会有任何损失。
所以今天这一出戏,是演给陆芸看的。
那些事情做的再多,罪名再多,也没有蓄意谋杀来的重。
关上门,正准备将手机的监控视频拷贝下来,她早在陆芸到这儿之前,就在办公室的角落装了一个有声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