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香。
不光是面粉烙出来的香，还有葱香，油香。零散的小葱散在饼上，饼的一面金黄，另一面金黄带些焦香，咬起来非常酥脆，用来配面条简直是绝配。
“原先当货郎的时候经常吃这个。”黄富贵笑着道，“有的时候出远门又舍不得花钱去买吃食，就会提前烙上十几二十个香葱饼带着路上吃。那时候没钱，烙饼的时候面糊里都舍不得加鸡蛋，油也舍不得放，烙出来的香葱饼又干又硬，放上几天再吃硬得跟石头一样。”
王二丫也赞同的点头：“对，有的时候厨房的师傅偷懒不想做我们的饭，就把放了几天的馒头和窝头给我们吃。馒头还稍微好一点，窝头放了几天比石头还硬，泡水都泡不开。”
没有悲惨过去可以回忆并交流的老约翰默默吃完早餐，坐到窗边开始看书。
看的是《高等数学上》，昨天新买的，已经看到87页了，很显然昨天老约翰在家里的时候也看了教材。
老约翰看书是真看书，不用笔，不用纸，看高数书就跟看小说那样一页一页往下翻。
八点多的阳光斜着洒在老约翰的半边身子和书上，老约翰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闪着光，白衬衫也被衬得更白了。
此情此景，如果老约翰看的不是高数书的话，可能还挺有文艺气息的。
只可惜他看的是高数，江祺感受不到任何文艺气息，只能回忆起被考研真题卷所支配的恐惧。
……
由于店里三天没有营业，一开业就是周五，提前预约拼本的客人还真不少。
经过劳模刘澜的努力，下午刘澜，黄富贵和秦灿都有本，晚上刘澜连场，老约翰有本。这还只是提前预约好的，要是临时有客人空降还会更忙。
头上有100万的小目标压在那里，江祺赚钱热情高涨，打电话联系供货商进了不少新品，像是速溶咖啡，厚椰乳之类的，决定推出高价饮品生椰拿铁和生椰抹茶。
周五本来就人多，到了晚边上的时候，小巷里全都是下班来吃东西放松的上班族，路过买杯饮品的不在少数。江祺和江婉婉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吃上晚饭。
吃的还是盖浇饭。
江祺吃的是青椒肉丝盖浇饭，江婉婉吃的是肉沫茄子盖浇饭。江祺在自己的饭里找肉丝，江婉婉在自己的饭里找肉沫，这家快餐店的老板今天像是把盐罐子撒了一样，两份盖浇饭都奇咸无比。
吃得两人不光想退钱，还想要求赔款。
“不行，太咸了，我真受不了了。”江婉婉本来想着这份饭好歹花了自己17块钱，怎么着也得努力多吃几口，最终还是败给了咸度，满屋子找水杯。
“你水杯在茶几上。”江祺指了指沙发前的茶几。
现在大厅里就江祺和江婉婉两人，晚上临时凑了一车秦灿的欢乐本，现在店里的闲人就这两个。
江婉婉连忙过去拿水杯，水杯边上就是老约翰今天带到店里看的高数书，他现在人在上面开本，书还放在下面。
江婉婉狂饮一杯水，又吃了一包辣条，才觉得自己的味觉恢复了。
“真是太咸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肉末茄子！”江婉婉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随手翻了翻高数书，问道，“诶，约翰老师突然看高数书干什么？是要备课吗？可是江祺哥你不是说他是你们学校教艺术的老师吗？”
“不知道。”江祺是真不知道，“可能是约翰老师实在找不到灵感，决定改教高数找找灵感。”
“约翰老师不是离职了吗？”江婉婉突然反应过来。
“万一他只是跳槽呢，谁知道呢？”江祺开始说没人信的鬼话。
江婉婉翻了翻高数书，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把先前学的全部还给老师，不能说看不懂，但可以肯定的是题肯定不会做。
正翻着呢，老约翰下来了。
“约翰老师，是楼上的客人要水吗？”江婉婉连忙起身准备去拿水。
“不是。”老约翰走到茶几边拿起高数书，淡淡地道，“他们不让我扶车，非要自己盘，说我坐在房间里他们紧张盘不出来，让我在外面等他们叫我再进去。”
江祺＆江婉婉：……
老约翰拿着高数书光明正大的上楼摸鱼。
“居然还有嫌d在房间里盘不出来赶d出去的。”江婉婉都惊了，“这种好事我怎么没遇上？”
江祺：？
三个小时后，老约翰的那车客人下楼。
在大家把本都看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店里会分给老约翰的本基本上都是硬核推理本，新手推理本江婉婉和刘澜也能带。
这也注定老约翰带的本大多都是坐牢本，一个顶俩，如果同时开本，老约翰的本必然是最后结束的。
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只剩江祺在大厅看店，见最后六个客人终于结束，江祺连忙笑着迎上去。
“今天的本体验怎么样？”
没有人理江祺，这6个人在吵架。
“我都说了他有问题，你们非不信我，还说人是我杀的我栽赃诬陷，我怎么可能栽赃诬陷，人明显就是他杀的呀！”走在最前面的女生气得声音都尖利了不少，指着格子衬衫的男生怒道。
“你有线索你又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高个男生不爽地道。
“我说了，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们根本就没有人听我，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
“胡说，你哪里说了？明明是你自己逻辑有问题，拿着关键信息不报还怪我们。”
“行了行了，别吵了。”胖胖的女生跳出来打圆场。
“你也有关键信息没报，你要是报了那个关键信息没准我们就盘出来了。”另一个男生加入战场。
“关我屁事！”胖胖的女生也怒了，“明明就是你丫的又菜又爱玩，还td把锅甩在我头上，你这锅怎么甩到我头上的？最开始是你说你能盘不要d扶车让d出去的，你盘了吗？你盘了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