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江祺终于吃完了甄老板的全套瓜。
蒋珺把瓜切好,摆好盘,插好牙签,端到他面前,一边吃还一边帮他讲解的那种。
是的,蒋珺特意从jc跑到cc来只为了给江祺和闫怀佑讲甄老板的笑话。
可以看出来,甄老板这一年真的把蒋珺得罪狠了。
“我跟你们讲,姓甄的这次是彻底要关门大吉了。吴梦几个人的店不是找到了接手的人吗?姓甄的和吴梦她们都闹成什么样了,用撕破脸皮来形容也不为过吧?姓甄的昨天下午用不知道从哪弄的小号,悄咪咪联系吴梦想套她话,问她接她手的冤大头是谁。”
江·冤大头·祺:……
“也不算冤大头吧,吴梦她们几个人店里的东西可能比你们想象中的要新,空调什么的都是全新的保修期都没过。”江祺决定为自己说几句话。
“啊,她们开那么小的店用的东西都是全新的吗?空调都是买的全新的?”蒋珺一愣,“我店里的那些大家电都是二手的,当初我和老曹在二手市场上淘了好久。”
闫怀佑也惊了:“什么?开店还能用二手的?二手的能用吗?不会容易坏嘛,买全新的比较方便吧,也不要几个钱。”
江祺&蒋珺:……
闭嘴,你这个可恶的有钱人!
“如果是只用了几个月的全新的话那买家还蛮赚的呀。”蒋珺感叹道,“这种大家电其实值不少钱呢,15w打包买这个买家也挺黑的呀,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冤大头呢,没想到是个奸商,看来姓甄的的小算盘要落空了。”
“不过肯定是他的算盘原本也不管用,据说吴梦根本没搭理他。据说姓甄的那个比赛的最大的赞助金主要以诈骗的名义起诉告他,姓甄的好像坑了他不少的钱。也不知道他那些钱都花到哪儿去了,居然要卖店还债,他这混的真是不咋地。”
“那他的店能卖出去吗?”江祺好奇地问。
蒋珺摇头:“难。”
“他那店地段不错,但是租的,店铺和他没什么关系。”
“装修嘛……看着挺花里胡哨的其实也没什么,粘在地上的地毯和墙上的壁纸又不能拆了卖。他那店所谓的客户群,本和桌椅,我估摸着也就吴梦店转手的价格,没准还卖不去。”
“要真说起来还是吴梦运气好,今年浔城都倒了多少家剧本店了,我还真没听说几家店能这么快的整体出清。虽说价钱有点低,但咱们这种店倒闭之后东西能卖出去就不错了,我有朋友去年倒闭的店,今年本都还没有完全卖出去,在家里放着吃灰。”
“买吴梦店里东西的那个人好像还买了另外几家店,就是和吴梦一起撕姓甄的那几家。我估计那人是要开店,正好捡便宜。”
闫怀佑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喝了一口拿铁:“那这家可能要新开的店规模不小啊,就是不知道开在哪。”
江祺:……
“咳咳。”江祺轻咳两声,挤出一个微笑,“巧了,我知道这家店开在哪。”
闫怀佑:?
“哪?”闫怀佑和蒋珺异口同声。
“你店对面。”江祺看着闫怀佑。
“什么?!”闫怀佑勃然大怒,“这不是挑衅我吗?居然把店开我店对面!太过分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江祺你知道那家新店的老板的消息吗?不对啊,我店对面也没有什么店铺转租啊,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铺子,最大的铺子就是你租的那个店铺。”
蒋珺稍微反应过来了,满脸问号地看向江祺。
“是这样的,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江祺默默喝一口不要钱的酸梅汤,“那个接盘的就是我。”
“那吴梦她们突然……”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个这个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拜托吴梦帮我澄清一下,没想到她的澄清手段居然这么简单有效,直接把甄老板给搞垮了。”
“唉。”说着江祺还叹了一口气,“甄老板还真是脆弱呢。”
赶工
脆弱的甄老板的店铺脆弱地倒闭了,始作俑者的新店正在如火如荼的装修。
沈老板的装修队的效率高得惊人,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新店的雏形就出来了。
1楼和2楼的隔断全部打好,都是按照图纸上的要求120%的保质保量,所有江祺之前预想的东西都有。
1楼是100平的《红泪》的实景大房间+大杂物间+厕所+小更衣室+小现代房(推理本专用)。
2楼除了厕所和更衣室外全是开本房间,房间有大有小,加上密道和搜证廊,非常适合开恐怖本。
只要新店装修完成开业,星河剧本社的规模瞬间翻一倍都不止。
“小祺,你看看这搭戏台的木头怎么样?都是好木头,绝对不是那些木材厂拉过来,刷个漆糊弄人的烂木头。”沈老板乐呵呵地道。
自装修队接手新店以来,沈老板这个装修队的老板就跟买家一样,除了少数情况下有事来不了,一有时间就过来监工,导致附近店铺的老板都以为盘下咖啡馆的是沈老板。
当然,装修队的各位师傅们也很积极,很少偷懒,甚至主动加班。尤其是午饭和晚饭时间前后,已经干完活可以走的师傅们都会想办法多找些能干的活来干,就是不走就要干活,敬业精神让人动容。
“真不错。”江祺只能点头夸赞,戏台怎么搭他也不懂,“杏花,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台子稍微有点低。”汪杏花道,“需要再垫高一点,然后这个地方需要有一根宽的立柱,边上……”
汪杏花兴奋地对着要搭戏台的地方叽里呱啦地说一大堆,说着说着直接和木工师傅聊起来了,聊得还挺起劲。
“小祺,你们店的这个小丫头很专业啊。”沈老板感叹道。
江琪心想能不专业嘛,这要搭的是汪杏花呆了近百年的地方。得亏汪杏花记得,距离上次进《红泪》的世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江祺早忘了废弃剧院里是什么样子,就记得最后汪杏花的家当散落一地被人踩碎和那句声嘶力竭,声泪俱下,振聋发聩的“还钱”。
“她比较懂这方面的东西,她父亲原先是乡镇里戏班子的班主,在镇上的老戏院唱过戏。杏花从小就呆在戏院里,这个实景的房间里的装修有不少都是她提的。”
“原来是家学渊源啊。”沈老板悟了,有些奇怪地问道,“现在乡镇的戏班子虽然没有以前吃香,但也不至于赚不到钱。杏花丫头怎么不去读书……反而出来打工?”
江祺看着眉飞色舞地形容戏台模样的汪杏花,道:“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去世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不在了。原本杏花是要上大学的,据说她在高中的时候成绩还不错。但她爸爸在她高考前出车祸,送去医院了最后也没救回来,她因为这个事情高考都没参加,高中毕业后就出来工作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