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广义大少是吃还是不吃啊?”宣适见招拆招。
“吃啊!不吃我怎么知道有多不好吃?我就算是想要批评,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程度词。”
“行,那我让阿诺给那边的老板打电话。”
“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嘴巴,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打电话?”聂广义找茬+2。
“那是阿诺的老家,阿诺可以让老板挑一只好羊。”
“你不是说你们那儿吃的是风味、考验的是厨艺,什么样的羊都没有问题吗?”聂广义找茬+3
“那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一般人吃不太出来。”
“那我是一般人吗?”聂广义找茬+4。
“所以我不是准备让阿诺打电话,用最隆重的规格,接待最隆重的贵客吗?”
“那你还不赶紧打,你在这儿闲聊个啥?是你很闲还是我很闲?”聂广义找茬+5。
广义大少每句话都在找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爽利的。
聂广义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程诺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阿适,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广义大少想去岭上人家吃烤全羊,你给打个电话,要现宰现烤的。”
“那要烤四个小时诶。”
“我从极光之意接他过去,本来也要挺长时间的。广义大少之前有个行李箱在我那儿,你帮忙拿套衣服,我等会儿接上你,再一起去。”
“带衣服干嘛?你们要住楠溪江吗?”
“没有呢,我们广义大少比较讲究,吃一顿饭,就得换一套造型。”
“这样啊,那我先给岭上人家打电话。”
“那我们等会儿见。”宣适说完,习惯性地在挂电话之前,隔空亲了程诺一下。
“你恶不恶心?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什么好uhh的?”
“我亲我的未婚妻,为什么会恶心?”
为了避免聂广义再次找茬,宣适直接转移话题:“今天带你去吃的烤全羊,是把四个月大的羊羔子,放到火上,一边刷米醋和麦芽糖一边烤。”
“麦芽糖烤羊?”
“对,麦芽糖和水,用1比6的配比化成麦芽糖水,均匀地刷在羊羔身上,经过四个小时的烤制,皮会变得非常薄,骨头也会变得非常脆,光闻着味儿,就能让你食指大动。”
异曲同工
“你早干嘛去了?”聂广义很生气。
“啊?怎么了?”宣适赶紧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什么麦芽糖水什么食指大动,我问你早干嘛去了?!”广义大少各种发脾气+1。
“哦,你说这个啊,早你也没说你要吃烤全羊啊。”
“我没说你就不知道主动招呼一下吗?”广义大少各种发脾气+2。
“我的错。”宣适没有再往解释的方向努力。
不用问也知道,他的兄弟来了大姨夫。
遇到这种情况,得让着点,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
“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广义大少各种发脾气+3。
“确实没我这样的。”
“你不知道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吃这么一个爱好了吗?”广义大少各种发脾气+4
“以后有好吃的,哪怕是小时候吃过的,也都第一个通知广义大少。”
宣适上一次吃这种烤全羊,还是没有出国之前。
只要不涉及到程诺,他很乐意让聂广义发发脾气。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少今天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
这连续不断地输出,显然是带了很大的情绪。
等到聂广义发泄够了,宣适才进入正题:“广义,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我变你个大头故,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就得发生点什么你才高兴?”
“不是这个意思,你前几次去极光之意,不都是吃饱喝足了才舍得回来的吗?今天怎么弄成这样,还让我来接?”
“让你接我一下怎么了?你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用二十四小时都做连体婴吧?”聂广义动不动就把火力往程诺身上放。
“我今天是自己去办事,没有和阿诺在一起。我很乐意为广义大少服务,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聂广义的大姨夫来得有点猛。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小适子……你觉得孤独终老怎么样?”聂广义忽然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