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义在意大利的两家事务所,主要是把他以前有过的概念设计,局部或者部分落地到现实的项目上面。
由于聂广义超前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哪怕再过两年,再重回意大利,做新的概念设计,原本的那些专利,也足够事务所的业绩不出现问题。
问题出在一个星期之前,开始有委托方,因为聂广义本人不在意大利,提出要退单。
助理问聂广义要不要回去处理。
聂广义那会儿满脑子就只有要怎么带姑娘去辽博,要怎么和姑娘表白。
他倒也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首先,他在国内也没有不管事务所的事情,该亲自设计把关的,绝对不会假手他人。
其次,设计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
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有人要退单,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忽然之间,扎堆退单,还要对簿公堂。
有我陪着
聂广义上了飞机之后,还是有些崩溃的。
他吃了两粒复方枣仁胶囊。
是真真正正的枣仁胶囊,不是梦心之给他吃的安慰剂。
奇怪的是,真药竟然还没有梦心之给他的安慰剂管用。
他既镇定不下来,也睡不着觉。
冒了一身的冷汗。
整个人紧张到质壁分离。
也还好这一次坐在他身边的是宣适,他怎么用力抓,对宣适来讲,都是小事。
恐飞还挑旁边坐着谁,也真的是没谁了。
飞行的途中很是有些狼狈。
下了飞机,聂广义就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大少。
洗了澡,弄了发型,西装笔挺地从机场出来。
来接机的人员构成,倒是让聂广义有些意外。
助理订的机票,当然会过来接机。
现场还来了几家媒体,算是对天才人气的尊重。
全都是采访过他的老熟人。
提了几个业界会关心的比较犀利的问题,却也没有到尖锐的程度。
毕竟,聂广义只要不是对人感兴趣,一般也不会把人得罪死。
助理和记者都是意料之中的,keith也过来,并且连个行李箱都没有,显然也不属于偶遇。
keith用英语和聂广义打招呼:“聂,我要和你声明一件事情。”
“请说。”
“你这次的危机,和我没有关系。”keith直视聂广义的眼睛。
keith的眼睛很好看,深邃的灰绿色。
他的长相介于中西方之间。
拥有八国血统。
他的妈妈,是日本和希腊的混血,爸爸是俄罗斯和墨西哥的混血。
再往上,他的俄罗斯奶奶,又有着德国、葡萄牙血统,他的墨西哥爸爸,又有着阿根廷和柬埔寨血统。
活脱脱的一个世界公民。
“我有说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有很多人都说是我在落井下石。”
keith的原话说的是。
【when a dog is drowng everyone offers hi drk】
——当一只狗溺亡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递一杯水给他。
用狗子一类的形容词,在意大利语和英语里面,算是中性,并没有把聂广义比喻成狗的意思。
“我相信你不会的,虽然你是最大得利者,但你一直都是我敬重的对手,我和我的兄弟也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他。”
聂广义又是和keith握手,又是给宣适介绍keith,整个现场一派祥和。
不出意外的话,新闻的风向应该会稍微有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