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你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宣适略显犹豫。
“但还是说服不了你,是吗?”
“是啊,你小时候和我表白,我可以当你是童言无忌,那宗光都这么成熟了,再回过头来找梦心之表白,本来也不是一回事。”
“阿适,我觉得,你和大少,兄弟归兄弟,感情的事情,还是得要他自己上心。”
“可不就是因为他上心吗?你是不知道,大少暗搓搓找我,拐弯抹角地问要怎么给女孩子送礼,要怎么才能投其所好,就他现在的这个行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大少并不是什么纯种的天才。”
“此话怎讲?”
“就是高中那会儿啊,我们同学看他,就是从来不学习,从来不复习,每次考第一。就和现在每天都装出什么都没有刻意准备过的德性一模一样。”
“阿适,这个观点,我还是比较不赞同的。”
“为什么?阿诺。”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啊,你让我复习一万遍去高考,那也还是等于没复习,但只要和咖啡有关的,我就能触类旁通。”
“哇,触类旁通,这是初中文化水平的小姐姐能接触到的成语吗?”
“阿适,你是不是皮痒了?”
“是的!想要阿诺过来给我挠一挠。”
“刚刚是谁让我不要那么着急出去的?”
“我呀。我错了,阿诺。我刚刚病急乱投医了。咱俩的婚礼还有二十多天,就算你让梦心之做你的伴娘,那也没有那么早就过来的。”
“没事,我和爸爸妈妈快婚礼的时候再过去也行。等过两天,这波记者不蹲点极光之意了,我就去问一下大心。”
“那怎么可以,我明天就要看你穿新买的小~套~装,让你改口叫我老公。”
程诺被宣适拖长的语调,说得脸都红了:“我什么时候说我买小套装了?”
“就刚刚啊。”
“我哪有?”
“你说一~套~衣~服~”
“行了,阿适,你人都不在国内,怎么可以这么调戏未婚妻?”
“阿诺这话说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在一个地方,你就随便我调戏,是不是?”
“那必须啊。”程诺仗着宣适不在,颇有点豪言壮语的气势:“到时候,从头到脚多换几套给你瞧。”
“阿诺,我发现你学坏了。”
“嗯呢,都是跟阿适你学的。”
“赶紧买机票,明天见不到你,我就哭给你看。”
“那为了看阿适哭,必须后天零点过后再到。”
“可以啊,到时候就看看,到底是谁哭得更大声。”
程诺和宣适的日常,一般人是真的没脸看。
程诺属于那种当着宣适的面会很害羞,打起电话来又很社牛。
害羞归害羞,配合度又很高。
总之呢,就是有那么点矛盾,直击宣适的灵魂。
食髓知味的小适子,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在帕多瓦那么多年,究竟是本着怎样的一种信念,做了和尚,一年又一年。
……
“爸爸,我想回极光之意一趟。”
“那边那么多记者,你现在回去,不是刚好被他们逮着采访?”
“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吧,又不是什么娱乐明星出轨一类的。而且,不管有没有采访到我们,故事不都已经写好了吗?”
“也是啊……现在一边倒说广义兄弟抄袭了我们家,还有说爸爸是建筑师里的扫地僧一类的。关键吧,报道这么编排完了之后,他自己也不出来澄清。”
“他现在出来澄清也没有用吧。我和聂先生聊过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有过类似的想法。一模一样的外观,再怎么样看,都不太可能是巧合。”
“那这样的话,阿心还要回极光之意干什么?”
“我想再看看我当年画极光之意的演变图,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梦到一个建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我的脑海里,会出现这样的一栋房子。假如能搞清楚我的梦境来源,那么聂先生的灵感来源,差不多也搞清楚了。”
“阿心对聂先生的事情很上心?是不是……”宗极放慢了语速,意有所指地看向梦心之。
“没有。主要我不认为聂先生有抄袭极光之意的嫌疑。记者们现在来拍,里里外外每一个细节都是【照抄照搬】,明明是因为聂先生亲自帮我们做了改造,我们刚建好的时候,根本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爸爸还帮忙和最开始来的几个记者解释过,压根就不管用。”
“媒体在质疑聂先生的时候,把我们一家也稍带上了,就差直接找律师帮我们打维权官司,顺便给他定个罪。”
不留遗憾
“听阿心这语气,是在给聂兄弟打抱不平?”
“哪有!爸爸你为什么聂兄弟来聂兄弟去的在这儿凑热闹。”梦心之不太习惯被爸爸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