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点是在帕多瓦,但是还是费德克负责做的全部准备工作。
都这样了,要说费德克不是故意挑衅,怎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为什么呢?
聂广义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和费德克能有多大仇多大怨。
说实话,聂广义原本是不屑管费德克到底有什么算盘,做什么打算的。
概念系的建筑师,还是要靠作品说话。
只要他再出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概念,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问题在于,他的灵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聂广义顺着聂天勤的话说。
都已经这样了,再让聂教授跟着自责和难过,也是毫无意义。
聂广义越是这么回答,聂天勤就越是没办法把原本就有些很无力的解释进行下去。
父子俩相顾无言。
聂广义因为蒸了桑拿改善的那一点肌肉状况,随着体表温度的下降, 再次席卷全身。
这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又没办法的状态,着实是有些折磨人。
“大头,你的痔疮是不是很严重?”聂天勤转而关心儿子的身体:“爸爸送你去医院吧。”
“我只是健身过度,并不存在你说的问题。”聂广义说这话,眼睛直勾勾地往宣适离开的方向瞧。
“大头,你是在找梦姑娘吗?”
“我找她干嘛,我是在看宣适什么时候回来做饭。”
“大头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宋嫂鱼羹。”聂广义又说了一个自己想吃的。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的食欲,似乎也随着灵感一起消失了。
聂天勤本来就满心的歉意。
既然儿子提了要求,也不管会不会做,聂天勤都直接起身去厨房忙活。
这位老父亲到了意大利一个星期,都没有完成对自己学生的劝说。
他找了好些同门师兄弟去和费德克谈,最后他自己亲自过来,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一来,没有人能帮聂广义解释清楚极光之意雷同的原因。
二来,费德克并没有签署任何竞业禁止协议。
三来,他不能因为聂广义是他的儿子,就要求费德克不要带着聂广义底下的人另起炉灶。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除了给儿子做饭,聂天勤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做的。
独坐沙发的聂广义想去看看梦心之。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了。
努力了两下都没有站起来,便非常不符合他性格地直接放弃了。
多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
注定不是他的姑娘。
既然得不到,还不如直接屏蔽掉。
聂广义想要眼不见为净。
但可是,可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才离开不久的宣适,带着梦心之和程诺一起出现在客厅,人未至声先至:“大少,费德克要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这么厉害呢?”聂广义意味不明地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到了可以开发布会的级别了?现在有很多记者追着他跑?难不成他也成威尼托大区的钻石王老五了?”
“说的是要解释ncetto di aurora为什么会和国内的极光之意拥有完全一样的外观。”宣适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回复聂广义的提问。
“我都没有搞清楚的原因,被他给找到了?”
“多半还是想蹭你现在的这个热度吧。”
“我都热成炭了,也不怕蹭成黑。”聂广义竖了竖大拇指,“还真的是勇气可嘉。”
“这不是勇气。”梦心之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我说了,会把我画的极光之意演变史拿给他。”
洋洋盈耳,听起来却有些刺耳。
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