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陈燃都找来了,结果!结果虞洐不来?
白金河气得咬牙,他再度给虞洐拨出电话,即使前几个都是漫长忙音的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但他不死心。
这小子
也不知道虞洐会不会后悔,白金河报复心起,他站在门边等陈燃,想着等对方到了,就给虞洐拍张照过去。
他就看看虞洐这个“无情人”会不会狼狈地赶回来!
那场面不是更有意思?
白金河戏弄地挑起唇,决定就这么办。他捏紧手机,眸底浮动着头顶的灯影,瞧着很有些狡黠。
他抱臂眺望着,约莫半分钟,终于看到陈燃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转身离开
看白臻榆做饭是一种享受,虞洐堪称愉悦地眯起眼。
目光从白臻榆挺直的脊背到劲瘦的腰线,然后微妙地转弯,落到那只莹白如玉的手上,水滴服帖地凝在指尖,湿漉的水痕从手背延伸至腕间,在头顶明亮的光源下,仿若璀璨的银河缠绕。
仔细地择好菜叶,白臻榆努力忽视虞洐一瞬不移的视线。
他眉睫低敛着,汤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排骨表面泛起象征美味的光泽,香气飘出来,萦绕于鼻尖。
虞洐站得不远,香气四溢刺激他饥肠辘辘的胃,莫名咂摸出些许温馨来。
脑海里浮现这词时,很是突兀。虞洐讶异地挑了下眉,觉着和自己不太搭,但又接受了这形容。
白臻榆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滋长在骨子里疏离感自我未觉,轻缓地漫出来,可此时偏生被烟火气染上,虞洐瞧着,很像他自小贴在心口养着的、温温润润的玉,只是想起,心脏就酥酥麻麻撩拨起痒意,他无意识地捻弄着指腹。
“可以吃了?”
虞洐随手把椅子拉开,眼尾微挑地问道。
“嗯。”
两人很久没有这么单独相处过。
白臻榆蜷起刚才烫红的指腹,重重眉睫掩住情绪,他径直掀起盖子。
“有点”
犹豫半晌,白臻榆想提醒虞洐可能有点烫,却倏而被对方的手机铃声打断。
虞洐神情顿了半秒,他停住拿筷子的手,自然而然地忽略了白臻榆未说完的话,低眸瞧了眼联系人——白金河。
虞洐毫无心理负担地挂断,手一滑,却正好跳到对方与他的消息界面。
白金河:[虞洐?在吗在吗?]
白金河:[照片][照片]
酒吧灯光昏暗,将人的面容照得模糊不清,但那人对 于自己实在过于熟稔,是那些年的朝夕相伴,是如今难以忘怀的唇齿厮磨,是阔别三年的好久不见。
是陈燃。
文艺作品里常常有人把爱情里最为重要的两人,比喻为白月光和朱砂痣,后来觉得实在伤人,也有心头血的说法。对于虞洐而言,这些都指向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