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他斩钉截铁又十分冷酷地站在泪眼婆娑但坚持分手的陈燃面前,没再挽留。

“好啊,既然如此,那分开好了。”

的确分开,即使他依然不明白当初陈燃为何会说那番话,但对方行动上倒是完全与言语一致。

也是。

觉得不合适、分手、再遇到合适的、在一起。

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也一样。

白臻榆站在他身边,感受到虞洐握紧他手的力气越来越重,眸光稍黯了些,他咬紧唇没吭声。

他望向陈燃。

对方眼神很坦荡,只不过眉宇间也有着些许的为难,大概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应和虞洐的这番话。

作为明面上的“前任”与“现任”,虞洐在中间,局面变得有些奇怪。

无声地叹了口气,陈燃噙着笑,主动向白臻榆打了个招呼:“你好。”

我不吃辣

白臻榆点头淡淡应了。

他人虽看着难以接触,却没虞洐那样肆意妄为到不知礼数,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人脸色看,让陈燃下不来台,更何况——

陈燃从未招惹过他。

白臻榆同陈燃握了下手。

两人一触即离。

打过招呼,理应寒暄几句,陈燃深吸口气,迎着虞洐笑意满满却不知几分真的眼睛,开口就是废话:

“你和臻榆来这吃饭么?”

“臻榆”二字听来亲昵,简单称呼就把作为前任的“前尘忘尽”和“浑不在意”表达得淋漓尽致,虞洐嘴角的弧度更深些,指尖却不自然地蜷紧,他笑答:

“是啊,他工作忙,我一直担心他不好好吃饭胃疼。”,虞洐就像是个演技绝佳的演员,连偏侧过头,眸光弧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声线微低,尾音缱绻,“今天正好路过,就喊他出来了。”

“哦”陈燃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接话,他僵硬地微笑了下,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看来你和臻榆感情挺好的”

他这时应该把婚礼时未出场的那句“恭喜”补上,同他和白金河说“放下”时那样斩钉截铁,可陈燃略显怔愣地站在原地,抿着唇只在话语末尾添了抹笑。

“当然。”

虞洐应得自然。

可能接触过深的人之间总是带有所谓的磁场,这种磁场让周遭人山人海都变得不值一提,只要这两人的一个对视,抑或是堪称生疏地交流几句,就足以形成道让旁人望而却步的屏障。

白臻榆站在虞洐和陈燃身边,脑海里闪过这段话。虞洐仍然握着他的手,一寸寸收紧,他抿直唇线,没挣开,也没揭穿对方千疮百孔的谎。

不知此刻嘴角的一缕苦笑是否恰当,白臻榆敛眸,静默的恍若全然不起波澜的死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