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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回到自己位置上,他通常擅长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无论何时。
对于这种方法,因为长久使用,所以得心应手。
只是今天看着成堆的卷子,他的自律和自制莫名失效,以至于盯着纸张发呆了段时间,最后拿笔的手腕传来刺痛感才稍稍醒过神……
手腕疼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时不时发疼,等他想起时往往时间不凑巧,拖的时间便有点长——但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毛病。
去年他身后的一位教授就确诊了腱鞘炎,说是劳累过度,到后来握着手机都觉得疼,白臻榆默默比较这,自己的手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
敛神强迫自己注意力集中,没有留意到白纸覆盖之下的屏幕亮起——
来电提醒和新的消息化作引人注意的红点,仿佛提醒危险的警报。
有意为之
白臻榆是几天后才知道虞洐和王柯在一起的。
看到这消息时,他竟也没太多惊讶,或许是有过心理准备——之前就有的,只不过这回他认识王柯而已,又到底有什么好难受的
白臻榆敛眸笑笑,总不会是在意虞洐没考虑他的处境,在他三年前促使商业联姻成功开始,就该早日习惯这件事。
距离日期上的红点还有一周,他拧眉些许烦闷,伸手把日历扣在桌面上。
走一步看一步吧。
吴钦之前好像是约他见一面,白臻榆稍稍想起来,他那几天模型出了些问题,还有交给学生的数据收集纰漏很多,一直忙着给不了回复。
现在这阶段调试大致结束,就是不知道吴钦还有没有时间。
白臻榆站在窗边,袖口被简单地叠起,露出小臂明晰的线条,腕骨微微凸起,盛着洒落窗边的微光,精致又骨感,略微翻侧,能瞧见些许红肿,他皱眉揉了揉。
随即不管地垂下,找到“吴钦”的名字,给人拨打过去。
对面意外接得很快。
“嗯?大忙人白教授终于联系小的了?”
吴钦说话自带一股痞气,说是在新兵营混久了,不太能掰的过来。
听到好友的声音,白臻榆不自觉地弯起眼,笑道:“吴钦,你别挖苦我了。实在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是有点忙。”
吴钦那边顿了几秒,稍微严肃些。
“臻榆,我觉得你还是该多在乎点”
吴钦话说的隐晦,但白臻榆还是听懂了,指尖微微蜷起握紧手机,只短促地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