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他下意识觉得此时白臻榆的状态,不一定会比烂醉如泥的虞洐好。

架起虞洐,小心将人扶到白臻榆怀里,就瞧见人踉跄了下,白金河眼睛兀地睁大,没忍住惊呼:

“白臻榆!你没事吧?!”

白臻榆紧紧揽住虞洐腰,眉睫细微地颤抖着,侧身避开了白金河的搀扶。

“不必我可以。”

他鼻腔是灼热的吐息,一点点萦绕侵袭,头脑都似乎跟着发烫,刚才所遇冷风的清醒转眼间就散了,愈发晕眩起来。

怀里的人则比自己更烫,白臻榆垂眸望去,眸底幽暗深深,虞洐眉睫翘而长,掩住常年的戏谑和玩弄狎/昵,乖觉地铺着,好似百合弯起的花瓣,在瓷如白釉的脸上投出浅浅的阴影。

白臻榆定定瞧了会,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他的手又些微收紧些,没回头。

“我带他走了”

“诶!”

白金河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半是紧张半是担心地应道。

他现在都觉得自己错了,瞧白臻榆背影有点吃力,因着方才对方的拒绝,他此刻也不好凑过去帮人搀着。

说真的,白臻榆太冷了,通身气势,把他酒都冻醒几分,眼下世界都不天旋地转了。

揉揉眼睛,他的确也没想到白臻榆会来。

今天虞洐到了之后疯了般灌自己酒,笑话,虞小少爷谁敢拦?谁有拦得住?他不也只能跟在一旁喝呗结果直到对方喝得人事不省,他连虞洐到底为何这样都没问出来

白金河想想就牙疼。不过虞洐估计是气得狠了,这人往常再生气脸上也还有几分风流笑意,生怕别人瞧他一眼不着迷似的,今天全程绷着脸,让他疑心下一秒虞洐就能把手中的酒瓶敲在任意一人的头上。

眼见着白臻榆身影消失,白金河才慢悠悠地坐回沙发上,他酒意泛起来,也有些晕。他当时盘算怎么送人回去,琢磨着,莫名就把虞洐随便塞到一酒店的决定否了。

他把虞小少爷酒后失德,一怒之下就把别人东西砸了,关键是按照他对虞洐了解,这人就算闭眼站不直也能作,尤其是这明显心情不好呢!万一半夜觉得人生地不熟,上头酒后驾驶,他罪过就大了——所以,得喊个能看住虞洐的。

从陈燃想到王柯,可陈燃人家是正经有男友的,把酒后前任送到对方那里,先别说陈燃接受不接受,要是虞洐想不开“吐真言”,人家日子还过不过了?王柯虞洐逢场作戏的主,他不管王柯乐不乐意,虞洐怕是不情愿

身为中国好兄弟,白金河精挑细选,觉得还是法定夫夫最为合适——肯定是让脑袋没转过弯来,也没考虑白臻榆愿不愿意来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白金河愈发晕乎,一时之间竟也没深究白臻榆这瞧着就冷心冷情的人物为何会管联姻对象的“死活”,捞起电话,把自己的“温柔乡”喊过来接人。

心里还洋洋自得的想着,先兄弟后自己,他怎么也算是道德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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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喝醉酒后瞧着乖,却不太安分。白臻榆本就虚弱,撞到的腰酸软一片,却怕把人摔着,只能把受伤的右手也伸出来,尽可能把人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