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白臻榆”

虞洐皱起眉,刚才王柯摇头拒绝他,说要认真听课,他没劝。视线自然地落在白臻榆身上,起先只是觉得白臻榆穿着白衬衫,腰线收束在西装裤里分外好看,于是便漫不经心地盯着。

但距离有点远,看不到第一排同学能见到的细微之处,也就刚刚声音一顿,稍显端倪。

感觉王柯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虞洐眨眨眼,发觉自己刚才把“白臻榆”三字喊出声。

“你说什么?”王柯实际上没听进去课,难度的确很大,而他缺课那么多节,拿着书只是幌子,他比谁都明白。

虞洐自觉漫不经心地盯着白臻榆看,而他余光瞟着虞洐,对方却丝毫没察觉。

略微苦笑,王柯不知说什么比较好,只觉得心口发堵,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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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本身话已经咽回去,被王柯一提,说出自己疑问,只不过从直呼姓名变了称呼:

“你们白老师,他手腕怎么了吗?”

其实白臻榆掩饰的真的很好,但虞洐从来不傻。

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瞧,即使左手只悄悄地扶了右手手腕几秒,他联想起医院里白臻榆错手接过陈燃的水;想起两天前两人相对坐在桌前,白臻榆一直放在桌子下的手;还有越过腕骨的袖口

只需要一个支点,蛛丝马迹便纷纷涌现出来,形成缜密的推理,虞洐问出口时,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

感觉虞洐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王柯蜷起指尖,无措地舔了舔唇。

他是知道的。

他甚至可能是最早知道白臻榆手腕受伤的。

抑或者说,这伤也有他的一份。

那天他想让对方难堪,基本都是往痛处打,他没想到白臻榆会那么认真,伤成这样,倒是意料之中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王柯抬起头,他看清虞洐眼底掩饰极好的担心——本人或许都不清楚的、用各种借口来解释的、担心。

他应道:“对,并且伤的应该不轻。”

多管闲事

指尖颤抖地落下最后一个数字,白臻榆抿着唇,冷汗涔涔。

他声线尽量保持平稳,阐明他刚才列举出来的定理。他课堂时间向来把握的极好,即使方才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一会,随着他尾音落地,下课铃应声而起。

白臻榆低眸轻咳了声,哑着嗓子表示下课。

虞洐在听到王柯的回答后,脸色就沉下去,他不悦地眯起眼,莫名来了火气。

所以这人一直避着他的就是这破事么?!

受伤有必要这么遮掩,瞒着?

虞洐半阖起眼,直觉告诉他白臻榆绝不可能几天之内把手作成这样,他想起之前对方与王柯的羽毛球比赛,怕是那时候开始白臻榆就已经在疼了吧?

是,虞洐倏而挑起唇,笑得有些冷,白教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你看看,就算手疼得稳不住,不还是能云淡风轻地在讲台之上授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