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和虞洐两人有什么事的话,他并不介意两人私下处理,背着他完全没关系,可为何偏偏是面对面。
他自觉没那么罪不可恕,要别人尖刀利刃地往血肉里扎才舒坦。
“臻榆,你的意见呢?”
陈燃在众人面前都是温润君子,只有在虞洐面前会想个有喜怒哀乐的活人。其中原因,真的是因为虞洐过于恶劣么
白臻榆眉睫垂掩着,看向言辞激烈的陈燃,蓦然间觉得恍惚。
可偏偏陈燃在问他的意见。
感觉到后背来自于虞洐的视线愈发冷沉,白臻榆无奈地笑了:
“你是一定要和我谈么?达不到不罢休?”
“对。”,陈燃觉得虞洐问的奇怪,但此时他除却鲜明地表达自己意见外,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句来回答,“我很认真。”
“那好”
白臻榆撑直身,示意陈燃跟着自己来。
既然如此,这回避开也会有下一回,那就一次性解决干净得好。
他实在不想再夹在两人中间了
太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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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两人背影一齐消失在书房,虞洐舌尖抵住腮,手攥成拳,不由地被气笑了。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是要背着他的?
不想独自坐在客厅,虞洐半阖上眸,也跟着站起来,往书房相反的方向走,迈步来到阳台。
心口这股怒气横冲直撞,凝结成蔽人耳目的浓雾。
虞洐无法排解,点起根烟。
点着却并不塞到唇边,只看那微末光亮与指尖明暗闪烁。
他不太能闻得惯烟味,大多抽的时候是为了应酬与提神。
听人说,抽烟和喝酒一样,是为了麻痹和排解。
先前不懂,他觉得酒有用的多,神经都溺弊在高浓度的眩晕里,岂是眼前烟雾能比拟的
此刻稍稍理解。
酒太重,一瓶瓶,但烟盒小,甚至于能拆分为一根根,所以随时取来,随时麻痹,镇压那无所适从的短痛。
虞洐抬眸看周遭景色,暂时没让自己去想陈燃到底会与白臻榆说些什么。
他向来避讳想这些。
就像是他自以为清醒,永远清醒。
可他恰恰醉得最多,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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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压着胸口闷声咳嗽,陈燃在一边看着十分担心,连忙去扶:“你要不休息休息会?”
但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侧身避开,白臻榆从咳嗽的间隙里挤出两字:“不用”
陈燃讪讪地垂下手,却也没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