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总?虞洐”
林稚悄无声息地坐在虞洐身边,立刻喊了几声。
估计是周遭人都看出虞洐今天心情不好,没几个往跟前凑找不痛快的,所以她即使贴得近些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连着喊人名字,发觉对方的确是没任何反应,林稚稍微轻松点地吐出口气,觉得自己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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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主要是头疼,疼得他耳朵嗡嗡的,以至于什么动静都听不太清晰,觉得自己跟周遭世界隔着层网,再加上他情绪低落,确实是容易醉酒,眼皮重的难以抬起,对于林稚的蓄意接近没有丝毫察觉。
眼前浮动的光影不断闪烁,狰狞如同鬼面,让他身体止不住发抖,但脑海却以白臻榆作结
他实在是太久没见过他了
所以哪怕前面再恐怖,他也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完,就为了最后两秒不甚清晰的白臻榆。
结果感觉自己被搬动——这动静着实是太大了点,以至于他万般不耐地从既是梦魇又是美梦的幻境里掀起一丝缝,正好对上林稚的脸
这是要干什么?
脑袋迟钝的刻意,他全身泛着热,鼻息间都灼热,高烧在摧残人意识上的确是很具有效力。
“你”
他勉力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
、
头顶突兀地传来声响,林稚登时手抖,差点就把虞洐扔到地上!
醒醒了?
她虽然胆大但也不是全无畏惧,毕竟这事的确不光彩。
试探性地抬头,发觉虞洐仍旧闭着眼,瞧着像是从未醒过,刚才她听到的动静更倾向于是“做贼心虚”的臆想?
林稚宽慰自己,没事的,一定没事这虞洐看上去就不大能动弹了,她没必要这么担心!
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她这边,她把虞洐带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于是又屏住呼吸地继续挪步。
她一定得把握住这次机会!有虞洐的酒局现在多难得?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日日浪荡的虞洐收敛脾性,反正就像是突然一个转折点,虞洐基本就和这些没了关系
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想,林稚反复告诫自己日后再想得手又不知道是哪个良辰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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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嗓子全然哑了,费劲地吐出一个字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被人颠得难受,感觉自己整个胃部都被揪紧,疼得他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