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哭不出来而已。
离去应该是件悲伤的事情吧,死亡却不好界定,离去是一个情景中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事,但死亡有时只是一个人的事。
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对于他那位生病很久与他并不常常见面的母亲而言,死亡是不是一种解脱呢?
如果是的话,他不明白哭泣的意义。
如果不是,哭泣也无用。
虽然这样那样的为自己做出很多推演,究根到底,他必须坦诚。
他只是冷漠,只是哭不出来。
人周围每天行色匆匆又来来往往无数过客,只要愿意,如此的离别无时无刻在上演。
情感若是落到旁人身上,就太难控制了。
虞洐想不太出来,因为别人的举止而或悲或喜,又因为“在乎”二字轻易地更改决定
所以,他是个自私的人,这是他必须接受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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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眨眨眼,发觉虞成依然还杵在他眼前,他才发觉原来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其实,也只是牵绊太少。”
祖父曾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对他说过这么一句,他无意与老一辈的人争论些什么,这种东西争论下去没意义。他只是点点头,回话道:“羁绊少,不是坏事。”
祖父不置可否。
但话题总归是这样揭过。
当时说“羁绊”的时候,他脑袋空空,只是理解这个词语的意思,但脑海中并无具体的解释,现在反过去想,却浮现出淡淡的倒影,只不过近似于烈阳当空的湖面,投递下来的拓痕,并不清晰,自然也就寻不到影子的源头。
他还是能无比坦然地说出那句,羁绊少,不是坏事。
虞洐下巴微抬,眸底却是晦暗酝酿。
关系用情感来衡量过于虚无缥缈,这样不客观也难以租借与偿还。
就像此刻,他还得忍受着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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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虞成咬咬牙,他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暴露了,但没道理啊,这件事他做的滴水不漏,什么记录都没留下,不要说是虞洐想查出点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私底下和那人交涉只是他做的梦。